用村长家的电话报了警,警察说会在路通的第一时间进村处理,让我们好好看着村长,别让他逃了。
让我们看着是没问题,可许多村民却始终不相信他们的好村长居然会杀人,纷纷围过来看情况不说,甚至还有人替他求情。而这其中最大义凌然的就当属村长的下级干部,村主任了。
司澜懒得跟他们说话。直接搬个凳子坐村长家门口,不管谁想靠近,都得先过他这关。
而我却觉得没必要把大家的关系搞的那么紧张,就主动拉过村主任开导他:“你看啊,这国家干部的位置吧,它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要是上面的人不把位置腾出来,你就算兢兢业业一辈子也未必能升到村长不是?”
村主任望着我不说话。
我加把劲,继续说:“村长这事呢,我们谁都不想的,他自己走错了路也怪不了任何人,只是村民们要是跟着站错了队,那以后镇上,省里,市里,怪下来,你自己说吧,你们村除了村长谁最大吧,谁最大,这锅就是谁背了!”
主任的脸白了。
我又说:“其实这事我们已经通知了警察,也不需要你再做什么,只要安抚住村民,等警察来了,这功劳簿上就有你一笔,再说了,这说到底,我跟司澜都是路过,时间久了,谁还能记得我们?这擒住杀人狂魔的英雄不就是你了吗?”
主任的脸又因为兴奋而变得红了。
当我挥着双手目送主任离开的时候,司澜在身后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还挺能忽悠。”
我没好气的告诉他:“这不是忽悠,我这是人际关系处理!”
他看我一眼,没再说话,我知道,他嫌弃我呢。
“哎,谢谢你啊。”我厚着脸皮跑到他的身边,挨着他坐下,“今天又救我一命。”
他微微皱眉,似乎在想什么心事,等了很久之后才淡淡然回我一句:“不用谢,我没想过要救你。”
许是我无知的眼神已经快贴到他的脸了,他连忙又补充一句:“只是因为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我问他,顺带伸手到篱笆外的黄瓜藤上掐了一根黄瓜下来,一掰二,给他半根。
他先是一愣,表情明显是要拒绝,但又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伸手接了。
我咬着黄瓜问他:“男的女的?那个人是不是对你很重要啊?”
他也吃着黄瓜,闷了大半天,我以为终于是要开口跟我说故事了,谁知道却等来一句:“这黄瓜没熟,不好吃。”说着就转身进了屋。
我:“……”
虽然我们找回了小女孩的尸体,可因为村里的习俗,我们没有把她带回村里,而是放在了村外不远处的一间简易灵堂里。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按照司澜的意思,只要留他一个人在村长家里看着村长就好,不用我在边上陪着,但我是谁?我是讲义气的吴沫啊!我怎么可能丢下同伴一个人回去睡大觉呢!
“你其实是一个人不敢睡吧。”司澜直接点穿我的心思。
我瞪他一眼:“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呵。”他笑了。
我心说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千年冰山居然对我笑了!
虽然屋里还有一个被五花大绑昏迷未醒的老村长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有种我们两个在单独约会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