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象棋“从战争和兵法中获得的灵感?此话怎讲?”虽然周昌民是通过一路科举考上来的文官,但是由于近些年边塞外敌环视,尤其是东南沿海,倭乱严重,始终不得安宁,他作为封疆大吏,守土有责,因此对于兵法也进行了很多研究。此刻,听林旭说这种象棋,竟然是从战争和兵法中获得的灵感,不禁是兴趣大增!“周大人请听我详细道来……”林旭从礼盒中取出来那个由金丝楠木雕刻而成的棋盘,又把棋子取出,摆于棋盘之上,然后给他讲起了下象棋的基础规则。当年,周昌民参加会试的时候,考了个全国第八名的好成绩,之后殿试的时候,更进一步,考了个全国第四,也就是所谓的“传胪”。不管什么年代的考试,能考进全国前几名,智商肯定是没得说!比如在下象棋这件事上,当初林旭、孙冲等人手把手的教了夏大海好几回,结果夏大海却愣是学不会,最后还把自己气得够呛!现在换成了周昌民,林旭只是简单给他讲了一遍规则,周昌民立刻就学了个大概!随后,周昌民迫不及待的就跟林旭立刻对战了一局!当然,周昌民毕竟是头一次接触到象棋,完全没有经验,而林旭虽然象棋的水平也只能算是一般,却也是进过校园象棋大赛前十名的选手!因此,结果没什么悬念,周昌民被林旭杀得惨败!不过,整盘棋下来,周昌民在每个棋子的走法上没有犯任何错误,虽然整盘棋都处于守势,但他并没有慌乱,甚至还组织起了一些像模像样的防守!如果不知道的,绝对看不出来周昌民竟然是生平头一次接触象棋!“再来!”第一盘棋的失利,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兴趣和斗志!毫无意外,第二盘周昌民又输了。“再来!”第三盘棋,周昌民接着输。第四盘棋,又输了。第五盘棋,还是个输。事实证明,象棋是一项复杂的棋牌游戏,哪怕是智商再高,一个新手,也不可能在五盘棋内干掉一个老手。不过,周昌民的进步速度还是非常明显的!下第一盘棋的时候,周昌民几乎是一点儿进攻都没有,全程处于防守的局势,林旭的车马炮,一个都没折,可以说是被杀得毫无脾气!而杀到第五盘的时候,周昌民虽然还是全程处于守势,但是在防守之余,他也能阻止起一些像模像样的进攻了!尽管最后还是输掉了棋局,但他却干掉了林旭的一个炮和一个马!虽然周昌民还是意犹未尽,不过看着外面的天色已晚,另外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处理,他就只好先收起了瘾头!“林先生,你发明出的这种象棋实在是奇妙无比,虽然我只是略微知道了一些规则,连初窥门径都算不上,却已经感觉到了其中的变幻万千!”“你刚才说,是从战争和兵法中得到灵感,进而发明出的象棋,一开始我还很是怀疑,可是现在,我已经无疑有他了!刚才,我们在对战的时候,我甚至隐隐能从棋盘之上,听到金戈争鸣之声!”“实在是神奇啊!”“先生真乃奇才也!”周昌民实在是太喜欢象棋了,因此丝毫不吝赞美之词,而且也不再对林旭直呼其名,而是恢复了比较尊重的“林先生”三个字!其实,对于象棋所能取得的效果,他虽然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是周昌民竟然对象棋如此热爱,还是多少超出了一些他的预期!“周大人谬赞了,其实我也是偶得灵感,才发明出了象棋罢了。”林旭非常谦虚的说道。“嗯……”周昌民满面春风的点了点头,对于林旭的谦虚态度显然是挺满意的,问道:“除了先生之外,如今还有哪些人精通象棋?”“象棋是我去年冬天才发明出来的,目前只有我们林山村的一些人会下象棋。至于村子之外,周大人就是第一人了。”“是吗?没想到我竟然是林山村之外第一个会下象棋的人,这是我的荣幸啊!当然,这份荣幸是先生给的。”“周大人客气了。”“象棋实在是太奇妙了!我敢保证,只要把象棋推广开来,绝对会风靡大江南北!林先生,请问你有没有把象棋推广开来之意?”周昌民兴致盎然的询问道。“这件事,全凭周大人做主。”林旭没有给出明确回答,而是把这个决定权抛给了周昌民,因为他知道,周昌民的答案和自己的答案百分百是一样的,既然如此,何不再趁机讨好一下周昌民呢?“哈哈……”周昌民朗声大笑,捋了一把胡子,说道:“象棋是先生发明出来的,是不是要推广开来,自然应该由先生做主,我哪能喧宾夺主呢?”“周大人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哦?哪儿不对?”“我是江苏省的子民,而周大人是江苏省的父母官,这件事由家乡的父母官来做主,又有什么不对呢?”诚然,这个马屁有些过于肉麻了,就连林旭自己都觉得有点儿恶心,但是他为了周昌民在处理月瑶那件事上能高抬贵手,只能强忍着装一下孙子!他不光是为了自己而装孙子,同样也是为了月瑶而装孙子!就算周昌民看在刘名举、梁世杰,以及颜宁的份上,不把自己怎么样,但如果周昌民迁怒于月瑶,非要狠狠惩治月瑶的话,目前的自己,实在是还没有足够的实力相抗衡!到时候,唯一的选择,恐怕就是带着月瑶,以及所有的家人远走高飞了!月瑶虽然现在还没有正式嫁给自己,但她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他那就绝对不会再让月瑶受到任何伤害!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为了不至于出现这个最坏的结果,他愿意做任何事情,哪怕是放弃尊严,哪怕是装孙子!正如他之前给周昌民说过的那句话:一个不成熟的人,他愿意为了某种事业英勇的失去;而一个成熟的人,他愿意为了某种事业而卑微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