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我等投慕容知府,所求无非富贵二字。
我等再与蔡管事十两黄金,不知蔡管事会否给我们这些江湖客,指一条明路呢?”
李鄂说完,曹正也自怀中掏出了一定十两的小金锭,只是二郎没有使眼色,他也只是将金锭捏在了手里而已。
“这才对么!
尔等江湖人,本来军中才是投效之处。
但近年的军中,恐怕颇多战事。
老相公原本的相好童大班,在小相公眼里也是个志大才疏的腌臜货色。
跟着一个阉人混军功,是个好男儿,就不会有此想法。
僧录司份属鸿胪寺,清贵在人家鸿胪寺卿身上,跟和尚道士无关。
再者,今上崇道抑佛,你虽说是个头陀,但我见你是个披发的头陀,换身道袍,对府里而言也不是难事。
但僧道终是方外之人,搏富贵,还是要从别处着手。
少府监不错、工部也不错。
只是工部相公多,不若工部辖下的少府监管辖少。
我看不如以头陀身份暂入少府监,这样鸿胪寺那边也纠缠其中,一寺一监一工部,许多事就攀扯不清了。
你们之中,不是还有个相国寺的菜头么?
相国寺再钩挂一下,虽说是在皇城,那也是天高地远的差事……”
蔡管事的规划,李鄂深以为然,上头的婆婆越多,事情越是难办。
推来推去,兴许责任就都是婆婆的了。
因为不熟悉大宋官制,所以李鄂只能从道理上想事,觉着差不多,他才点了点头,示意曹正将金子放在了酒桌上。
“这才对么!
此处货栈,小相公已经许了别家。
但近期你们可以住在这里,等慕容家给了你们归宿,再搬走不迟。
正主明年开春方才进京。
以后巡查司的赵武,就归于尔等麾下了,算是小相公的眼线。
遇到难事,莫要再去勾连老相公,一次两次,小相公这边还是宽宏大量的……”
说完蔡管事便卷了桌上金银走了,随后期期艾艾的赵武,又进了货栈。
“佛爷,蔡管事说,小人以后就是佛爷麾下了。
小人别的不熟,只对京师的人头、地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