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棠说要去给徐娇娇赔罪,翌日一大早,就牵着剪霜嬷嬷的手去了徐娇娇的院子。
“奇了怪了,怎么敲了半日门,少奶奶还不出来?”剪霜纳闷。她推了推门,门是从里面锁上的,说明人还在院子里。
“二婶婶不会是因为脚疼,所以走得比较慢?”裴锦棠心虚不已。
“不会的,我们等了这么久,就是爬也能爬过来了。”剪霜冲里面大喊了几声,始终无人应答。她心慌不已,“这二少奶奶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棠棠,你在这儿守着,我去找世子!”
裴锦棠讷讷地点头,心里害怕极了。不会是因为她昨天使坏,所以才害得徐娇娇今日出事了吧?
不一会儿,裴显率先赶来。他神色如常,跟在他身后的剪霜捂着腰子大喘气。
“爹爹!二婶婶到现在也没有出声!”
裴显闻言,一脚踹在门上。结实的木门轰然倒塌,裴锦棠拽着裴显的衣摆走在他后面,进了院子。
院子里很安静,三个人轻松地进了主卧,只见徐娇娇身上穿了厚厚的衣裳,身上还裹着两床被子,面色坨红地发着抖。
“天呐!这么烫!”剪霜一抹徐娇娇的额头,吓坏了。“这屋子没有地龙,怎么也不送个火盆过来!这二房的下人都是怎么办事的!”
裴显的视线在徐娇娇的脸上扫过,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现在她的脸红的像熟透的桃子,眉眼都变得深邃了。那小小的嘴唇更是红的要滴血似的。
“去叫府医。”裴显面若寒霜。
剪霜立马出去了,裴锦棠攥紧了裴显的衣角,面上都是恐惧。
“爹爹,我害怕!”她扑进裴显的怀里。
裴显单手将裴锦棠抱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裴显带着女儿才离开一会儿,柳氏就带着呼啦啦一堆下人到了。
“这院子门怎么坏了?”
“这院子都十来年没住人了,门坏了也正常。”
柳氏扫了一眼院子,她今日必须给徐娇娇立立规矩。
儿子偏爱这个徐娇娇,加上她孩子都这么大了,等乐安县主进门后,这个姨娘肯定是要抬的。可以她这个兴风作浪的性子,不将她的野性磨掉,她儿日后还能有安生日子过吗!
“你先进去瞧瞧。”
一个婆子进去了,没一会儿出来道:“夫人,那小贱人在呢!不过现在还在睡,没起呢!”
“什么!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日后怎么伺候好我儿和主母!”柳氏气得一跺脚,“叫人用冷水给我泼醒!”
床榻上的徐娇娇烧得迷迷糊糊的,身上滚烫,可感觉不到一点儿的热意。“哗啦”一桶冷水泼了下来,刺骨冷意迫使她恢复了一丝意识。
“贱人!都什么时辰了还睡!”婆子怒骂道,旋即和另一个婆子一起将她架了起来,拖到院子里。
柳氏在众人的伺候下,坐在院子里,身边还摆了两个屏风,一个火盆。
“跪下!”
徐娇娇被按着下跪。
“哼,长得不如何,怎么就学了狐狸精的招数,将我儿勾的五迷三道的!”柳氏捧着手炉在她身边走了一圈,旋即还厌恶地抬手捂了捂鼻子,“真是乡下来的,也不知道几天没洗澡了,都有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