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白发已经清晰可见,眉眼间都是岁月的痕迹,不到五十岁的人却仿佛近六十,劳累的生活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伤痛,但她的眼神依然明亮。
这就是自己的岳母大人。
那年知薇走后不久,陈生曾想去见一见她,好不容易找到她住的地方却被告知她也走了。
这位年轻丧夫,中年丧女的母亲一夜白头,唯一支撑她精神信念也失去,没几天也随着知薇走了。
回想往事,陈生心里满是唏嘘,还好现在知薇还好好的,辛劳了半辈子的岳母大人也好好的。
这辈子他不用再责怪自己当初没有及时去见自己的这位岳母大人,虽然可能就算他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妈,这钱你就当是我给知薇的嫁妆之一吧,除非您不想把知薇嫁给我。”
陈生都把话说到这份上,李嫣兰只好着把存折收了回去。
“那行吧,就当是你们以后小家庭的启动资金。”
眼前的小家伙当初叫自己妈时候,她心里多少有点别扭,但随着相处日久,陈生的真诚对待,那点别扭早已经转变成了温馨和感动,那种感觉仿佛自己多了个儿子一般。
“妈,陈生,可以出来吃饭了。”
屋外传来夏知薇的声音。
夏知薇家元旦的晚餐简单而温馨。
饭后三人到外面的小公园走了一圈就回来了。
李嫣兰的腰背在冬天冷空气下来的时候会不舒服,这是当初在裁缝厂久坐留下的病根。
“妈,以后打牌时间控制一下别打太久了,你本来在档口就坐得比较多,回来打牌一打就是两三小时,这坐久不动血於于身,会加重你的腰痛。”
屋子里,夏知薇一边在母亲手脚处的穴位上扎针,一边用虎骨酒给母亲的腰痛处做着按摩推拿。
其实她也知道这样的劝说没多大用处,母亲就好打那小牌。
“妈没事,只是这两天天气突变感觉有点不舒服,陈生带回的这酒效果很好,一擦感觉全身都热热,我之前连着擦了半个月,之前的腰痛都感觉不到了。”
李嫣兰也知道自己天冷的时候不宜久坐,但打小牌有时候打个一两小时是很正常的事。
“今天天气变冷才有点不舒服,现在你扎针加上虎骨酒,我感觉好多了。”
针扎下去她能感觉酸酸麻麻的感觉从手臂传来廷伸到腰部,然后和腰部的虎骨酒带来的灼热相结合,顿时让她感觉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腰部的痛感在快速消失着,李嫣兰心情也随之变好许多,不由笑道。
“你现在扎针比之前大有进步啊。之前扎得妈妈还挺痛的。”
夏知薇吐了吐舌头,这可是他从陈生和自己身上经过数百次不停的试验后得出的宝贵经验。
“妈,刚才你叫陈生进来说什么悄悄话了。”
两母女相依为命,有些事情自然并不需要忌讳。
李嫣兰说道。
“档口这几个月赚了些钱,刚才我想把钱给啊生,结果那孩子死活不要,说他和人开了公司现在公司能赚钱。”
“妈改天把钱转到你那张银行卡里,你给他保存好,以后每个月我会把钱都打到你卡里,包括妈妈给你的。”
“这钱是给你们两个以后结婚组建小家庭用,该花别省,别乱花就行,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以后这份家业也是留给你和阿生的。”
对女儿的控财能力她还是相信的,知道她不会乱花钱,至于陈生这个准女婿,李嫣兰从他眼中根本看不到丝毫的贪婪。
“妈,其实…我那张卡里已经有一百多万了,其中的一百万是啊生打进去的…他让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