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苟道听得眼眶欲裂,这群混蛋简直丧尽天良,当下脚下发力,给了老三一个往后几十年的清心寡欲。
青皮头目见吴苟道下了死手,老三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中并未着急,没有马上同吴苟道这些人翻脸,他顾及的是那十来名身着青白衣袍的汉子。中文網
这些人看上去就和一般的市井混混不一样,以青皮头目这么多年的见识,一下子便觉得这些青袍人怕是吃过公粮的人。
不过青眼头目心里并没有太害怕,估计对方可能是哪家有些实力的府邸,招睐的军中退卒,但绝也不会是大门大户的贵人,因为肖华飞的马车外表过于低调了。
青皮头目带着十来个描龙画凤的地痞来到吴苟道面前,一晃肩膀把肩头披着的外衣晃掉,对着吴苟道行了江湖道上的抱拳礼,翘起右手三根手指说道:「见面三柱香,不是兄弟胜兄弟,敢问面前英雄是过江龙,还是爬地虎。今天到我们平易坊的地方上,是要走江盘缠,还是要饿虎夺食。」
吴苟道真真假假做过几天捕快,当然知道对方的切口是什么意思,可就是抱着肩膀,斜眼看着这群地痞不回话。
青皮头目皱眉又说道:「平易坊这些年一直是我们兄弟的地盘,帮首刀哥更是顺天府总捕头的盟兄弟,他还认识不少朝中的贵人,认过不少有权有势的干爹。看兄弟你年纪不大,别说二哥没警告你,我手下这些兄弟出手可没个深浅,真要弄出人命,你们再报号,可就晚了。」
吴苟道阴恻恻的问道:「那娘俩的尸首,是你让人扔城外的?」
青皮二哥明显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吴苟道在问什么,这时刀疤脸在他耳边快速低语了几句。
青皮二哥听到后眉毛一挑,以为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有些不客气的对吴苟道说道:「是你,还是你马车上的人认识那三个娘们,实话告诉你们,大的那两个,你们就算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了!要是报出名号,能与我们刀哥拉上关系,那小的你们出三百两银子,就让你们带走。」
肖华飞被这二哥这番话气得火冒三丈,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如此恶事,到底人心黑到什么程度,才能拿一个在无尽折磨中偷生的小女孩卖银子。
这伙人坏到令人发指,是谁给了他们勇气,让他们有恃无恐!
肖华飞极力握住拳头,任伤口流出的鲜血沾满披风,强压着怒火,语调气得发颤的问道:「那,那小姑娘现在还好吗?你能做了你那什么刀哥的主吗,」
青皮二哥没听出来,这是肖
华飞为拖延时间的故意示弱,当下指着地上的老三说道:「不过你们得先把老三这伤的银子赔了,我替他做主,不用你们多赔,拿出五百两银子事就算结了。」
青皮二哥等了半天,马车里的肖华飞才说道:「银子本少爷不缺,但我要见到那小姑娘,只要她还活着,别说五百两,就是一千两,我也让人从家里送过来。」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讨价还价时,街口不远处,有影影绰绰的人影开始向着马车这边聚集过来。
吴苟道已经注意到这群人当中为首之人,那人是一名身穿墨绿员外员服的中年汉子,他头上带着员外帽,随意背着双手,迈着六亲不认的方步,沉稳的带人向平易坊这边走过来。
沿途的商铺与酒肆中,还有不断出现的地痞汇入这个队伍当中,眼看着已有上百人的规模。
青皮二哥在刀疤脸的提醒下回头看了看,心中更是托底不少,肖华飞在拖延时间,他又何曾不是呢。
青皮二哥见己方可谓是兵强马壮,拧笑着挺起胸膛,向着马车的方前走了几步,用手拍着胸前的龙头说道:「平易坊的地面上,我们刀哥说得话就是王法,这里人是生是死全是他老人家一句话的事。你们要么拿钱赎人,要么现在把命留下!再没有第二条路给你们走!听你爷爷我一句劝,这两天城外的野狗可是饿的狠,昨天我看它他那红红的眼珠了,怕是扔个活人它们也能连骨带肉啃光喽。」
嗖——!
一道快若惊鸿的寒光飞过,不知何时,青皮二哥的咽喉处插上了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
肖华飞挑开车帘看着马车不远处越聚越多的地痞无赖,鄙夷的对吴苟道骂道:「本官还以为你忘了怎么杀人呢。记住你眼前这些就特么的不是人,就是一群畜生,狼心狗肺畜生,今天这群天杀的若敢反抗本官王法,就把它们全杀光!」
有的人活着,其实它们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