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未来的核心班底中,注定有肖华飞一席之地,而且地位还不会太低。
所以说,有时候跟对人,比努力更重要。
孙福道:「老夫要去姚安了,临行前你还有什么要问的?老夫知无不言。」
肖华飞心里挂念着孙喜,脱口而出道:「孙喜算是您老人家留在殿下身边的暗棋?」
孙福笑得很洒脱,就连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一些,有些自得的说道:「是也不是,老夫在陛下身边几十年,多少还能看破他老人家那点心思,孙喜那孩子机灵,恭顺,算是老夫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现在你肯让老夫去姚安养老,难说没看他的面子吧。万幸你俩都是懂得投桃报李的孩子,否则老夫就真得随先帝去了,哪有以后安生日子可过。」
肖华飞点头道:「您老就安心去姚安吧,那里肖家照应得了您,只要您能习惯隐姓埋名的生活,您老的一切,肖家包了。」z。br>
孙福人老成精,听出了肖华飞话里的意思,这是在隐晦的告诫孙福忘记曾经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普通老人的身份过完残生。
之前的种种再与孙福这个人没有半点关系,没有前呼后拥,没有徒弟成群,没有了大内总管风光。
肖家可以养他,但不能给自己找个太上皇回去。
孙福不以为意的说道:「你不用对一个忍辱偷生的废人说这些,老夫行事比你低调的多,否则在宫里也活不了这么多年,你小子还是顾好自己吧,以前有冯克明给你挡风遮雨,这回就要全靠你自己了。」
肖华飞,「。。。。。。」
张信在市集上买来一辆外表低调的马车,特意挑的是别人家用过的二手货。
肖华飞让杜金充当临时车夫,马车里坐着孙福,赶在中午前离开了京城。
对于孙福的离开,肖华飞凭白生出一丝感伤,自己在京中的靠山又倒了一位。
前面的路,就像孙福所说,只能他自己走了,再没有人能帮他挡风遮雨。
吴苟道来到肖华飞身边,低声说道:「昨夜王尚书病死家中,王文喜与他娘被王夫人赶出了府,属下已将人控制住,不知大人想怎么安排。」
肖华飞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觉得非常惊讶,昨天一早还管他要银子的大活人,怎么就得急病死了?
「卫里在王家的暗桩,有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肖华飞下意识问道。
吴苟道回道:「属下就是接到了暗桩的消息,才第一时间抓住了王文喜娘俩,暗桩说王尚书死得蹊跷,但他在王家的身份太低,王夫人保密又严,太详细的情况他还没有打探出来,等他和内宅的下人们打听清楚后,会有更多的消息传出来。」
肖华飞点头道:「这人不错,你叮嘱他小心些。大户人家里弄死一两个下人,都是常有的事,你让他注意安全,不用强行打听。再说有王文
喜娘俩在,事情总能问个十之**出来。如果王尚书是因为家里的事而死,那咱们不管,把事情捅到顺天府去,如果与外族有关,则要提高警惕,不能让外族钻了空子。」
吴苟道点头回道:「大人认为是和那姓金的商人有关?属下马上让人对王文喜母子严加审问!」
肖华飞皱眉道:「只能说事情太巧合,怎么所有事都赶在一起了?本官告诉你,当巧合多了以后,就决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蓄意为之,只是咱们现在都不知道,王尚书和人家达成了什么交易,此事与东蛮人有关,咱们就不得不查清。」
吴苟道同样有这种猜测,「大人说得是,您和东蛮人是老对头了,自然能在这事情看出点味道来,属下也认为这事和东蛮人脱不了干系。」
肖华飞叮嘱道:「王尚书一死,王文喜便没了靠山,这次你无论如何要从他嘴里问出真相,东蛮人到底想求王尚书做什么事,只有把这事搞清,才能抓住东蛮人的小辫子,将这些家伙从京城里一举清出去。」
吴苟道抱拳称是,然后提醒道:「大人时辰不早了,您今天不是还要进宫吗?边关的密报,我已派人送到兵部,估计现在皇太孙殿下已经知晓。」
肖华飞和孙福聊了一上午,多少耽搁了一些时间。
这时进宫不知宫里吵得如何了,会不会给剑北关送去支援,当下便要带人向宫里赶去。
肖华飞才走出家门,路口便有一个小太监带着一队京营兵士跑来,离得老远就对肖华飞挥手喊道:「我的肖大人啊,您可让奴婢好找,刚在影龙卫衙门扑了个空,这才跑到您家里来叨扰。咱们长话短说,殿下有急事传您入宫,还请快随奴婢入宫吧,因为影龙卫的密报,宫里的几位大人快吵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