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长途跋涉,姜横算是留着一口气,被送回了前西城。
“啧啧啧。”早得到消息的姜欲野站在城门口,“这老头真是命大。”
“这是你老爹,别搁那幸灾乐祸了。”王然挥手示意姜欲野动身。
好在姜欲野一切准备就绪。马车停在医馆,几人抬着姜横,将其平稳得躺在床榻上。郎中一番操作,很快包扎好伤口。
“公子伤了内腑,不过现在已无大碍。老夫且开个方子,在擦些药。不出五天便可下地,一月便可痊愈。”郎中毕恭毕敬的说着。
“芝平。”姜欲野看了眼身后的侍卫,示意他去拿药。
“慕中山呢?”姜欲野探着头,环顾王然一圈,疑惑道,“不会又跑了吧?”
王然点了点头,说道,“昨夜遇袭,皇上中了箭,慕中山被人带走。”
姜欲野皱眉,盯着躺在床上的姜横,面上闪过一丝狡黠。
“你的父亲你照顾吧。我们先去睡一觉。”谢顺拉过王然,打着哈欠,朝姜欲野挥手。“困死我了。”
一众人离开药堂,只剩姜欲野留在室内。
他走向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姜横,“睡吧,您老人家睡吧。也不知道这次你那六皇子在京城能掀出什么浪花。”
他又吩咐着仆人照看姜横,便也离开了药堂。
随后的几天,前西城内一切正常。姜欲野未曾去看过姜横。王然偶尔去看几眼。至于慕中山的下落,姜欲野懒得找,王然是无从下手。
花楼内,双木也是处于愤怒状态。
“你是说,当天晚上,还有一批人抓慕中山?”
“是的。”黑衣人跪在地上回答道。
双木拧眉,他根本想不出还有谁也和慕中山有仇。
“谢多那有什么动向?”
“暂时没有,每日除了接客,也是在屋内。”老鸨站在一旁回答道。
“先盯着王然和姜欲野呢。”双木手扣着椅子的把手,语气带着愤怒。
黑衣人迅速离开。只剩老鸨站在那有些无措。她小心翼翼询问道:“没事,我也,先走了。二老板?”
“今晚你去探探谢多的话。”双木一字一顿的说道。
随着夜色暗了下去,花楼变得热闹非凡。姜欲野扯着王然来到花楼门口。
“行了,你还是接触些女子,就知那慕中山算个屁。”姜欲野一掌拍向王然的后脑勺,指着花楼说道,“走,哥哥带你看点热闹。”
“姜欲野,你撒开我!”王然捂着后脑勺的痛,挣扎着。
“吆,姜公子来。”老鸨非常熟练地握住姜欲野的手,她张望着身后的二人,“今个还带朋友来,不过这两位,有些眼熟啊。”
“是吗?”姜欲野反问,看向王然和谢顺。“你们都来过?”
王然白了姜欲野一眼,直接上前问道,“张京九,何在?”
老鸨的笑容一僵,脸上的晦暗不明稍纵即逝。随即又换上了笑容,“真是不巧啊,我们大老板这几日有事,不在城中。”
王然看见老鸨脸上的变化,还想开口问着话,却被姜欲野阻拦。
“别搭理他,记得准备漂亮的姑娘。”姜欲野拽着王然就走,谢顺紧跟其后。
姜欲野一路轻车熟路,上了二楼,直奔一扇房间走去。在路过一扇房间时,门内传出“您一路走好啊,下次还来。”
门被打开,迎面走出一个醉汉和谢多。谢多披头散发,惨白的脸上画着浓妆,衣着鲜艳。在这整个花楼的妖艳里,独树一帜。
他们只是瞥了一眼谢多,并未认出来是他。却被谢多叫住。
“这不是谢顺吗,我的好哥哥。”
谢顺回头望去,便和谢多对视。自从他爹谢达丰被抄家收监后,他两兄弟就再也没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