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耍了耍手中的匕首,旁的壮士一把控制住东婷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
江生临危不惧,一言一行都透露着冷静与睿智。
在屋里面的江月偷偷联合几个少女将身上的绳索解绑。
她同少女们商量好一会儿起火后的对策,自己垫后让所有人尽可能生还。
外面的人忽然吵了起来,显然是谈判崩盘。
刀疤男一声令下,整个院子忽然火势汹涌。
人贩跑得没影,东婷也被困在了大火中。
江生立刻呼叫所有人去打水灭火。
忽然一个人影在他面前窜了出去,他身手极快将东婷扛出了院子。
江生定睛一看,竟是少主柏溪。
他恍然诧异,“你竟会武功?”
柏溪放下盯盯看他的东婷,朝她躬身行了礼,“东小姐,失礼了。”
转而朝着江生也躬身行了个礼,“江先生,形势所逼,刚刚才对东小姐失礼了。”
火焰的旁边靠墙的位置焰火薄弱,隐约间看到许多少女用自己的衣衫和那房子里的桌椅板凳摆件扑灭前方的火。
火焰来不及复燃就被后位的少女再次扑灭。一个连着一个,最后出来的几个少女受伤略微严重,她们的肩膀或是背部被烫出了泡。
江生看清了所有少女的脸,忽然大呼不妙,着急推着身侧灭火的侍卫,“屋里还有人!快去救人!”
“先生,火势太大了,恐怕救不出来了。只能让刺史批一些银两慰问家属了。”侍卫看着火焰窜出叁米高,其他侍卫手上打水的木桶一波又一波更是让火焰汹涌。
江生夺过他的木桶就要钻进火里,被身侧的侍卫拦住扣在原地,他眼中赤红没了书生的温润,“我他娘的就是家属!”
柏溪抚灰的动作忽地僵硬,他睁睁看着江生又带着愤怒看着东婷,“你为何不说江月也在?”
他躲在衣袖下的手握出了青筋。倘若她早些说,他救下她后还会有时间去救她的。
东婷因刚刚他的救命之恩心悸动荡,被他忽然这样冷声质问,她心里萌生出一丝委屈,“我怎知她把所有人都救出来了,自己却出不来?”
“江月定是怕了,当年父母就是死于大火。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大火将他二人吞噬。如今,我竟孤身一人看着大火将她包围。”江生颓废坐在地上叹气,堂堂七尺男儿眼角留流下了清泪。
柏溪心中一动,带着几个侍卫的外衣纵身跳进了附近的河中。
被沾湿的布料沉若百斤,江生来不及思考他的异常,反而成了他最后的希翼。
柏溪不顾侍卫和东婷的阻拦披着湿衣就踏入大火中。
剧烈的火焰让他一时迷了方向,隐约间听到动静。
他心思一沉迅速朝着那个方向奔去。
“呵—忒!”西江月蹲在地上,嘴里含了一大口口水躲在暗洞边,火势一旦危及到她,她便将嘴里的口水全数吐出,暂闭火焰的攻击。
忽然,一团小火猛地朝她,她想也没想就将含的口水涂在了上面。
火焰忽然被大量扑灭,还不等西江月细想,一个厚重的湿衣服就照着她的门面袭来。
她没承受住突如其来的重量,朝后仰去摔在了地上。
“我们在外面因为你焦急的要死,你在里面玩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