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线低沉蛊惑,仿佛还夹杂着一丝无奈与苦涩。
阮娆药效发作,被他几下弄得很快神思恍惚起来,仿佛被温暖的湖水逐渐包裹,吞没,一点点往下沉去,变成了一尾沉溺其中的鱼。
裴璟珩冷白修长的手指不容拒绝的跻入她的指缝间,与她的手指缠绕,紧紧相扣。
用力的瞬间,他低头将她的痛呼声吞了下去。
阮娆小臂上的守宫砂瞬间暗淡下去,渐渐消失不见。
外面没有下雨,但寂静的密室里却有渐渐响起雨靴踏水之声,伴随着小猫的呜咽嘤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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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旻摩挲着匣子里的花冠,眉间微微蹙起,透着焦灼。
身后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主子。”
上官旻猛的转身。
“查清了么?她现在在哪?”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吞吞吐吐,“文氏一家……被裴大人接走安置了。”
“料想宁安县主也……”
上官旻闭上眼睛,手指紧紧攥紧手里的匣子,指节骨都泛着白。
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只有男人才更了解男人那浅薄又卑劣的念想。
若他是裴璟珩,自己看中的女人三翻四次从眼皮子底下逃跑,他会做什么?
他不敢想下去。
“霍允出事,长公主还不知道吧?”他缓缓睁开眼,“去,找个宫女传信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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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明,阮娆刚睡去没多久,朦胧中却被人打横抱起,进了密道。
“……娆娆,一会儿宫里会派人来宣旨了……别睡了。”
阮娆困得睁不开眼,不耐烦的嘀咕了句,又接着沉沉睡去。
梦里的颠簸持续了好久,等她再次被人唤醒时,已经回到了镜花水月阁,床前坐着眼睛红红的长公主。
“长公主……殿下?”
阮娆下意识想起身行礼,刚迈腿下床却扯到隐秘的痛处,疼的她嘶了一声。
腰也像是被巨石碾压过一般,疼的直不起来。
然而长公主却还只当她病重下不了床,还赶紧让人扶住她。
“好孩子,你病着,虚礼就免了吧。”
“多谢殿下。”阮娆道了谢,重新躺回床上。
长公主眼圈红红的看着她,艰难的接着道:
“霁安他……失踪了。”
“听说是坠下深崖,生死不明。”
“你说好端端的,他怎么就坠崖了呢?”
她拿着帕子试泪,瞧着伤心极了。
阮娆一愣,佯装惊愕,“义兄坠崖了?”
原来长公主并不知道霍允获救返回河西的事。
霍允既然选择隐而不发,一定有他的考虑,她纵然不忍看着长公主伤心,但也决计不能多嘴,还得配合着演一出。
嘉宁长公主擦了擦泪,“你们这两个苦命的孩子……实在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