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暗牢密室之类?
若真是那样,她岂非这辈子都插翅难逃?
她越想越怕,霎时起了一身冷汗。
正僵持间,外面突然传来苍青的声音:
“主子,陛下出关了,方才传来口谕,让您过去见驾,估摸着,是要亲自审问晋王身亡的案子。”
裴璟珩眉头皱了皱。
“知道了。”
阮娆终于得以被他放回床榻上。
“这一去说不定要许久。你好好休息,我明早过来接你。”
他轻抚了抚她的脸颊,俯身在她额间轻吻了下,转身出了门。
阮娆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走出殿门,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这人既聪明多疑又霸道偏执,当真不好糊弄!
她必须得另想办法,彻底摆脱他……
——————
紫宸殿中。
跟随道长闭关炼丹的嘉德帝终于露面,坐在书案后铁青着脸。
他怎么也没想到,长生的丹药还没炼好,自己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陛下……呜呜呜!”许贵妃眼睛肿的像核桃,哭成了个泪人。
“琢儿死的好冤啊!一定是有人加害于他!陛下您可要为他做主啊!”
“启禀陛下,现场确实并无第三人的痕迹。晋王的死,确实是在行房之中毫无防备,被戚夫人偷袭反杀所致。”
裴璟珩垂眸缓言,语调平静。
“你胡说!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在袒护谁!”许贵妃眯眼狠毒的盯着裴璟珩。
“所有在宜春园伺候的人都能作证,事发之前,琢儿一直在找那个叫阮娆的女子!说不定她才是凶手!何况,死了的那个女人还是她的亲姐姐!”
裴璟珩黑沉的眼眸霎时蒙上一层冷意。
“阮娆弱不禁风,又不会武功,如何能杀掉一个武艺高强的成年男子?简直是无稽之谈。”
“更何况,这件事她也是受害者,晋王因何在找她,又是因何孤身一人跑去那偏僻的阁楼,想必娘娘心知肚明。”
“你!”许贵妃气的语塞。
“够了。”嘉德帝不耐烦的出言打断。
“子渊说的没错,两个弱女子,如何能在短短时间内杀得了一个成年男子?琢儿身上的致命伤狠辣至极,分明不像是女人能做到的。”
说完,他转头看向身边的蔡公公。
“人来了没?”
“回陛下,到了,正在殿外候着。”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