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饭菜,拿起熏笼上暖好的衣物,走到床边娴熟的帮她穿衣套袜。
阮娆既享受,又有些心疼的娇嗔,“红玉呢?让她来伺候就好了。”
“红玉和文嬷嬷这会儿都腾不出手,走吧,吃完早饭,夫君带你去个地方。”
他替她穿戴好,扶起她去洗漱吃饭。
阮娆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事,却神神秘秘的不肯告诉她,卖关子。
一炷香之后,她下了楼,却发现门外停着一长溜的车队。
红玉和文氏进进出出,不停往马车上塞行李。
“这、这是……”
阮娆被这一幕弄的有些懵。
她的手突然被一只大手紧握。
“这个时节没什么好景色,唯独北地的雪景雾凇值得一看。夫君都不曾带你出过远门,这次带你去到处看看,散散心。”裴璟珩笑的云淡风轻。
散心?散心需要带这么多东西吗?
阮娆觑了他一眼,大概猜到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想着他许是要等着她一脸惊喜的模样,便也忍着没有戳穿他,听话的上了宽敞舒适的马车。
马车里垫着褥子,还铺了雪白柔软的银狐皮。
红玉和文氏坐上了后面的马车。
马车上不光坐着她们,还有稳婆和女医,以备不时之需。
剩下的马车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神神秘秘的。
马车一路从白日行到天黑,最终进了凤翔城,停在了凤翔节度使的府门外。
这是阮娆第二次来这里,上一次,还是跟霍允假和亲。
凤翔节度使早就收到消息,大开府门,热情相迎。
但在看到马车上走下来的阮娆时,他的脸色还是忍不住变得惊悚。
这不是他世侄霍允的落跑新娘吗?当时在他府里丢了,遍寻不到,还弄得他十分愧疚。
她怎么跟摄政王搅在一起?
肚子居然这么大了?
谁的种?
允儿知不知道这事儿?
凤翔节度使顶着一脑袋问号,强颜欢笑的迎了上去。
热情招待,宾主尽欢后,他转头便派人连夜去给霍允送了信。
霍允看到了信,忽然就笑了。
“裴璟珩啊裴璟珩,故意瞒着我带她去那里,是怕老子跟你抢么?”
他自言自语的说话,突然取下马鞭,走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