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细微的响动从窗外传来。
男人一下松了手,小伙计软软倒在地上。
而门外,覃掌柜慌不择路的低头往回走,冷不丁撞上了人。
男人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声音比冰雪还冷沉。
“你若是敢多一句嘴,你的下场和他一样。”
说完,他扛着肩上的人,一下跃出了院墙。
杀人啦!抛尸啦!
覃掌柜吓得两眼圆瞪,心里不停在叫嚷。
然而他张着嘴,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一是吓得,二是被威胁的。
几乎是想了又想,转了无数个圈圈,他这才下定决心,派人去喊了阮娆。
……
第二日一早,阮娆早早就坐在大厅里等着。
男人刚踏进大厅,门外立刻窜进来一群衙卫,拿着枷锁和铁链,一下将他缠了死紧。
“为何抓我?”男人沉声问着话,眼睛却直勾勾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阮娆。
阮娆放下手里的茶盏,冷冷回望他。
“我丢了一个伙计。有人看到你杀了他。”
“杀人偿命,这是你应有的报应。”
“我没有杀他。”男人突然反驳道。
“没有杀他,那他人呢?”阮娆反问。
男人抿了抿唇,一下不说话了。
“你糊弄我不要紧,希望你能挺过京兆尹的审讯。”
阮娆说完,看向那些衙卫,“有劳几位兄弟跑这一趟了。”
说完,她示意红玉奉上荷包。
领头的衙卫掂了掂荷包,脸上立刻挂了笑:
“夫人客气,您可是我们府尹大人的座上宾,以后若有差遣,尽管派人来指挥小的们。”
“自然,将来少不得还要叨扰兄弟们。”
阮娆笑着寒暄了两句,便催促他们赶紧将人犯带走,严加审问,弄清失踪伙计的下落。
“夫人放心,没有咱们兄弟撬不开的嘴。”衙卫拍着胸脯保证。
“快走!”
’男人被他们用铁链锁着,亦步亦趋被扯着走,赶牲口似的。
他始终面无表情,临出门时,突然停下,转头看向阮娆。
“永远不要凭主观臆测,去断言别人的罪过。”
“眼见尚不一定为实,更何况,是道听途说的事?”
“你是说我冤枉了你?”阮娆冷哼。
“你的的确确冤枉了我……冤枉大了。”男人似有似无的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怨。
又来了。
她跟他不熟,好吧?
“我若无罪,你待如何?”男人问。
“那你想怎样?”阮娆不耐烦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