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点吧。”宁月镜说。
“你这孩子真是,我好歹也养了你这么久,关心一下你还不行了?”
“但话说回来最近家里生意不太好,所以……”
宁月镜早早就调出了转账界面,听到他这句话,思考了一下,输入一个数字。
“转过去了。”她说道,语气仿佛早已习以为常。
“啧,怎么这么点?”那人嘀咕了一句,“好了,那我不打扰你了。”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就连再见都没说。
宁月镜放下手机,精致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房间的门紧闭着,沈婉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小镜镜,他又来找你要钱了啊?”
房间的隔音并不好,宁月镜又开了免提,恰好路过她房间的沈婉婷刚好能听到。
宁月镜不清不淡地“嗯”了一声。
沈婉婷“ia”的一下打开房门,面露不忿。
“太可恶了!这家伙简直就是在得寸进尺,你又把钱给他了?”
宁月镜苦笑着点头,“不然呢?我还能怎样?”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即使宁月镜再怎么排斥最终也会逐渐接受,再到最终麻木。
看到沈婉婷还想再多说什么,宁月镜笑了起来。
“好啦,我真没事,你不是还要看你的恐怖电影吗?快去看吧。”
沈婉婷见她已经下了“逐客令”,便知道自已该离开了。
她深深看了眼宁月镜,“那你要是真有什么事,记得一定跟我说。”
宁月镜笑着点点头。
等到沈婉婷关上房门,脸上那抹笑意才淡了下来。
哪能有什么事呢?习惯就好。
只是不免有些心烦罢了。
很多话,很多事,很多情绪已经在宁月镜一次次的麻木中被盖上盖子,缠上重重枷锁,深深埋藏在心底。
宁月镜再也看不下去那些课件。
她从角落里抽出吉他。
她喜欢音乐,当初学习钢琴的目的便是为了在自已悲伤能通过音乐放松自已。
这段时间宁月镜已经抽空将理论知识学习的差不多,她想也是时候开始实践了。
琴弦已经由陈云生帮忙调成了标准音,倒是给宁月镜少了一些麻烦。
宁月镜退出电脑课件页面,转而打开b站的音乐板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