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许多风流浪子,浪过千帆,到最后最怀念的仍是青春年少。怀念的不仅是当年那个似乎无所不能的自已,更是象牙塔里的真挚和清纯,丑丑的校服承载着最美好的记忆。
陈庭汉自认为不是个什么浪子,可也确实是一个穷极一生都无法走出青春记忆的可怜家伙,他的青春记忆就是两个姑娘穿着校服时展露的笑颜,一个稚嫩可爱,一个成熟勾人。
上辈子就有两段乱麻一样的感情,到这辈子反而变本加厉,还多了一个像雪一样轻柔又飘渺,偏偏对自已热情如火的姑娘,都分不清他是救了人还是造了孽。
大概是心中那见不得人的癖好,隔着那粗糙的布料,陈庭汉反而是更加如火,一双手极不讲究、不老实,衣服虽粗糙,肌肤却紧致滑嫩。
喘息之中,王衿伶抽出片刻功夫,小声说道:“知道吗?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因为你终于愿意逐渐抛开那点无聊的良知和道德,开始算计我,攻击我了,循规蹈矩的男人最无趣。”
陈庭汉无法苟同她的想法,而且认为她亟待矫正,然而他还是无法避免的被她深深吸引。
危险,就是人之于和平生活,令人沉溺、无法自拔的迷幻剂,危险,恰好就是她身上那巨大魅力的来源之一。
两个人越来越不懂得把持分寸,隔着一块厚重的帘,肆无忌惮,毫无顾忌。
如果不是有人重重敲了敲房门,还不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王衿伶一把将他推开,整理着衣冠,脸蛋面露可口的红润,她向来有些疯,可不是真一点脸都不要了。幸运的是,敲门的人是她忠实的鹰犬,陈庭汉的班主任,石子蕊小姐。
她进门就看到欲盖弥彰的两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很受不了地说道:“你们是不是很想出现在明天的新闻头条上,身败名裂了才开开心?”
石子蕊想不明白,自家大小姐也真是,名字里带个聪明伶俐,碰上男人怎么就这样了?
王衿伶仿佛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要不要也尝尝男人的滋味儿?”
作为忠实的鹰犬,石子蕊自然是不会和大小姐顶嘴的,只不过被这么讽刺,她也是有脾气的,所以尽管无意,却也将有意将目光投向了在场唯一的男性,然后微微昂首。
王衿伶杏眸微眯,冷然道:“你想死。”
陈庭汉尴尬无比,而石子蕊举手投降,用有些埋怨的语气对他说道:“小陈老板,你可真是把我害惨了。”
“不要搞得像我骗了你感情一样。”陈庭汉说道。
“您就是骗了我的感情呀。”石子蕊幽怨地说道:“把羊的眼睛蒙起来送入虎口,让我什么都不能知道,简直就是谋杀。欺负我,让你自已得利,还不是骗感情吗?”
“但我不会让你的人身受到半点伤害。”陈庭汉摊手,说道:“本来就是敌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好嘛。”
“行了,还真要纳妾?”王衿伶摸着他的脸,说道:“那份清单,你要是想要,直接开口跟我要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