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好领会,
不妨,每次说话前,先沉默两个呼吸……观察一下面前人的表情……”
“啧啧!”左先生砸吧嘴:“哎呀,我就说这科举难考,官场难混,看看,这九转十八弯的绕绕,一肚子的心眼子……”
“这叫威重!”
“拉倒吧,你这是装深沉!”
“若能轻易被人探得内心,如何统领百官,一国之相,那是首辅,现在又做了山长……”
左先生:“你说的花哨,还不是自己抱头鼠窜,有种怎么不一直当你的帝师,守好你的大黎呀?做人呐,还得务实……”
左先生真是怼到点子上了,欧阳老爷子胡子在抖。
左先生之名,怼人如雷贯耳。
欧阳老爷子:“都像你,埋头做事,毫无处事之道,处处针锋相对,还不是被人撵来撵去,有何威严?有何人心?有何体面?有何……”
左先生:“抱头鼠窜之徒,掩面逃避之辈,有何脸面讲威严……”
“……”
夏槿:“……”,她还是走吧!
其实他们两个人,一个风光霁月、两袖清风、学识无双,一个智谋无敌,能屈能伸,敢作敢当。
还挺互补。
要是能互补,
欧阳老爷子当年,就不会逃,左先生当年,就不会被撵。
人啊,哪有完整的呀!
夏姑娘都不敢打扰他俩斗嘴,怕引火烧身,自己跑了。
欧阳老爷子:“丫头,等一下!”
夏槿回来。
“屋里桌子上有几瓶琵琶膏,春日天燥,你日日讲课喉咙干,拿去喝!”
“谢谢……”
左先生:“小恩小惠,十文钱一瓶的东西送人,有本事送你手里那只紫金狼豪……”
欧阳老爷子攥紧了手里的狼毫:“哼,好过你什么都没干……”
左先生:“我怎么什么都没干,这不是上山看书楼?”
“缺你个扫地的?老夫看你还是没勇气去走一走官场……”
“呸,老夫是不屑跟心眼子一肚子的人同朝做事……”
“……”
夏槿:“……”,这次真的走远了!
顺利!
然后才有空数一数汀芷抱着的枇杷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