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止在凡界十余年,积威甚重。
这主要在于他一统各州的行径。
而萧将军,更得民心。
她的死讯传遍五州时,各国百姓自发为她披麻戴孝,燃纸十方,以谢其恩德。
燕都也设了灵堂,宴止带颜淮一干人等走了一遭,燃香为祭。
比起灵堂其他人一身缟素,宴止等人的深黑着实有些扎眼。
奈何这是摄政王,没人敢置喙半句。
宴止倒是难得解释了一句,“我们魔修的丧服就是黑色。”
说是解释,其实也只有随他一道来的君行舟等人能听清。
君行舟听出了宴止的未尽之言。
他此番行径,并非不敬亡者,而是,旧地风俗本就如此。
宴止的来历成谜,但其实也不是很难猜,他口中的旧地,大抵是一方小世界。
当宴止的实力足够跨越一方界域时,他便来到了上界——九霄大陆。
他口中的魔修,或许也与此方天地的界定不同。
九霄大陆的魔修,指的是以非魔之身修魔,炼化魔气为己所用。
虽说宴止看起来就是个修魔的好料子,但是,在宴止的身上,君行舟感受不到一丝魔气。
颜淮亦然。
曾有过的亲密接触告诉他,颜淮身上,只有至纯至净的水灵根。
在被风吹乱发边的季节,他们这群有着不同经历,来自不同地界的人们行在一处,三两并行。
宴止没什么形象可言,一手搭在颜淮肩头,颜淮一如既往冷清,抬眸刹那对上君行舟含笑的眼睛。
端阳无潜抱剑而立,而云秉生腿边,跟着迈开腿跑步的小土狗。
三两错影,正是最好年华。
此番回修界,便再无退回来的道理。
端阳无潜明白这个道理,他抱臂倚在门边,兀自喃喃:“魔神重临,九霄不宁。”
君行舟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这会儿也不过是坐在石桌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逗着小土狗。
匆匆十年过去,比起之前软绵绵的一团,小土狗如今也不过是耳朵立起来了,成了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小狗。
它大抵也是知羞的,晓得一直保持个撒娇卖乖的小奶狗身形不大好,可算成立耳小狗了。
不过这傻样,十年来都没什么变化。
“你认为是么?”君行舟戳了戳小土狗脑袋,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我不知道。”端阳无潜哑然。
“你端阳家有天书,许多事,你该比我清楚才是。”君行舟说罢,幽幽道:“何况,自你动身那日,心中便早有定论,不是么?”
多数人总爱这般,揣着答案问问题,想要求一份安稳。
可,既然知晓答案,旁人口中的是与非,又有什么用呢。
“……我不知道。”端阳无潜目光放空。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样的茫然心境了,违背自己多年所学,去做违逆祖训之事。
“那就听天由命。”君行舟本就不是能劝解旁人的性子。
此番听了端阳无潜一席话,他挠了挠小土狗下巴,淡道:“世无常事,若不知如何自处,便静待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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