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在说谁呀?”
“不知道啊。”
“我想起来了,他刚来的时候说他倒不知道他徒弟亲手设计缝制的衣服竟然穿出去丢人。”
“他真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
“那那……那他说的人岂不是桑浅?”
“桑浅是他徒弟?”
“白老看的方向好像就是桑浅那边。”
桑浅知道避无可避了,缓缓抬头,对上白敬闲严厉的目光,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软声喊:“师父。”
陈秋容被这声师父惊得不轻,猛然转头看向桑浅。
同样震惊的还有站在另一边搀扶着陈秋容的沈清筠,“小桑,你叫谁师父呢?”
桑浅只看了沈清筠一眼,并没回答她的话,而是看着陈秋容说:“奶奶,您站稳,我去去就回。”
陈秋容震惊过后是喜悦,她微笑点点头,“去吧。”
桑浅松开搀扶陈秋容的手,走到白敬闲面前,“师父,您怎么来了?”
白敬闲板着脸,眼底都是怒气,“我不来,能知道你嫁进了纪家?”
桑浅嘴角勾起一抹讨好的笑,“师父,这里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进屋吧?”
白敬闲站着不动,仍旧一脸怒气,很难消气的样子。
“师父,先进屋吧,要打要罚我都认,但这里这么多人呢,您多少给我留点面子。”
“你还要面子?我看你连命都不想要了!”
桑浅知道师父真的生气了,既然他找到这里来了,肯定已经知道她嫁进纪家是为了复仇,太关心她,太心疼她,才会如此生气。
她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白敬闲到底舍不得在人前教训爱徒,冷哼一声,手一甩,抬脚朝别墅走去。
桑浅立刻跟了上去,走到陈秋容面前搀扶住她的手臂一起朝别墅走。
“小桑,白老是你师父,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从来都没告诉过我们?”另一边的沈清筠问。
桑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实在是师父来得太突然,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陈秋容:“浅浅没说自然有她的顾虑。”
桑浅没想到陈秋容不仅不责怪她的隐瞒,还如此信任她,帮着她说话,心头一暖,有些愧疚看着陈秋容,“奶奶,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