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道士,明明是在给我治病!”说到这里,老太太又挺直了腰板。
镇国公点了点头:“没错!而且……沈远一家子尽管得意去吧,儿子向您打包票,他们的好日子再也长不了了!”
“我已经联系上了大人物,准备……”镇国公说着,凑到老太太耳边,把接下来的计划告诉了她。
就这样,大房的人一起暗中商量接下来的应对之策,以及祸害二房的办法。
为了这件事,魏氏又咬了咬牙,卖了一间小商铺,凑了上千两银子去请了个亡命之徒,并且上下打点得滴水不漏。
没过几天,被关在京城府尹衙门的大牢里的瘦道士,果然“畏罪自杀”,把大房的罪撇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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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的人喜不自胜,而二房的沈远两口子则郁闷得很。
后来的日子里,沈远跑去府尹衙门好几趟,结果却还是不了了之,因为已经“自杀”的瘦道士,还没有来得及录下口供,就上西天去了。
而大房的人也一口咬定自己也是受害者,那天明明是花了一万两银子请瘦道士给老太太作法治病。
“不用猜,那道士的死,肯定跟大房走脱不了干系!”沈远咬牙切齿。
一想到自己的女儿白白受了一趟苦楚,他就又恨又怒:“为了昭阳寺住持的几句批语,他们就想要换走我女儿的命。”
“将来,还不知道会做下什么心狠手辣、甚至要人性命的事!”
他可怜的女儿,要是还继续呆在这镇国公府里面,被大房的人三番两次陷害,能不能平安健康地长大都还不一定!
想到这里,沈远感到自己的心头一跳,有什么想法开始逐渐萌芽。
他从小到大,一直都住在镇国公府。
自从他娶妻成家、后来老国公和自己的亲娘过世以后,镇国公府内的两房人口之间,就开始矛盾渐显。
无论他们两口子怎么做小伏低,大房的人仍旧一天比一天看他们不顺眼,想着办法地折腾他们,和觊觎他们的财产。
要是……
他们二房离开国公府,另寻他处自立门户,又当如何?
他们的女儿,也许就不用再面对大房的阴谋诡计了!
只是……当年老国公去世以前,曾千交代万交代,勒令两个儿子必须住在一起,兄弟和睦,百年不分家。
要是自己主动反出国公府,岂不是不孝?
哎……
沈远颇有些头疼。
这时,一旁的谢氏看着满脸憋屈的丈夫开始发愣,好似已经魂飞天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夫君,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了,昭阳寺住持,和那天消失的仙人不是说了吗?咱们的女儿福泽深厚,肯定不会有事儿。”
谢氏柔柔一笑,把自己的女儿抱到夫君面前:“你瞧,她长得多可爱呀……”
沈远果然回过了神来,赶紧轻手轻脚地接过了沈初初。
沈初初上头,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哥哥沈端,这几个月在书院里忙着应付大考,一直都没有回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