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融正想狡辩一句,结果这时候院门被拍得震天响。两人都愣了,觉着这哪里是敲门,简直是砸门。“娘娘,咱能先躲一躲吧?”雪融急眼了,毕竟这所宅子是私密地方,除了魏靖尧和琴竹之外,没有人会过来,除非被人发现。黎觅安也觉着蹊跷,并听从雪融的话起身。然而她喝多了,刚站起来便脚下不稳,倒在了地上。“哎呀娘娘。”雪融可急眼了,连忙过去扶起。但是这个时候,大门又不响了。一个人从墙上翻进院子,把雪融吓得尖叫出来。结果她定睛一看,这人居然是黎庚。“黎少爷……”雪融当场愣住,因为她无法想象黎庚因何原因,疯狂敲门还急得翻院墙?黎觅安扶在桌子上,勉强看清是黎庚。“唔,你干嘛?”她问句之后,放心的闭上眼睛睡了。“睡睡睡,还有心思睡呢!”黎庚一贯尊重姐姐,实在被气急眼了才这么吐槽一句。然而黎觅安半句都听不到,已经睡过去了。“黎少爷你来的正好,帮奴婢把娘娘抬回去吧。”“不抬!”黎庚瞪了雪融一眼,看起来对她特别不满意。“黎少爷,奴婢做错了什么?”雪融十分诧异地看着黎庚,黎庚便给她解释。“你和皇姐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到大理寺卿家里去,就是为了吃个火腿肘子,不觉着很荒唐吗?”“这……”雪融欲言又止,想争辩几句又觉着自己理亏。“你是姐姐的心腹丫头,她做事鲁莽你该劝,而不是帮着她做。说完之后,黎庚也没等雪融说话,转身走到墙根处,纵身翻过去走了。敏安一直在外面等着,没有进去。她是觉着黎觅安看见她和黎觅安在一起,会不高兴,所以选择等在外面。黎庚回到家里才知道,父亲黎泾正在等着他。“你做什么去了?你到现在才回来?”黎泾不知道是演戏过头,出不了戏还是怎么,情绪异常躁动,看见黎庚就鼻子不是脸不是脸。“我让你把你姐姐的东西拿出去烧,你听不懂吗?”“父亲,我刚回来呀!”黎庚十分委屈,争辩一句。“你来知道回来?哼!”黎泾气鼓鼓坐着喝茶,实际上黎泾还是因为敏安的事情而不满意。黎庚也想到了,却没说什么。但是他想到把姐姐的东西,拿出去烧了,会很不吉利。“爹,皇姐她现在活的好好的,烧了东西会不会?”话音未落,黎泾一口茶喷出来。接着,他被呛得咳嗽不停。“爹,你这是怎么了?爹!”“哎呦,你真是个傻子,我让你烧你就真烧啊?不会假烧吗?”黎泾要被这个笨蛋儿子气死了,到现在还不会配合他演戏。“爹,你有话直接说不行吗?为什么要正话反说。”黎泾越发生气,上来拍他的头。“我怎么养你这么个废物?要是能直接说,我愿意绕圈子吗?知道什么叫隔墙有耳吗?”黎庚恍然醒悟,可能整个黎府都处于某些眼线的监控之下。但是他不服气,跟爹爹喊叫一句。“那你也不用打我呀!”“我就拍你脑袋一下,算打你吗?”此刻,太尉夫人的侍女来了。“老爷,少爷,夫人让我问问,你们在吵什么?”“知道了。”黎泾语气温和下来,瞪一眼黎庚之后出去了。黎庚带着姐姐的一些东西,出门烧。他当然是假烧,先挖些坑把东西卖了,之后再个地方烧些纸钱。完事之后他也懒得回家,而是骑马到军营去了。但是他来到之后,发现军营有些躁动,一些将士胳膊上还挂伤了。“怎么回事?”黎庚看见吴将军之后,抓住就问。“唉,别提了,咱们军队前后遭遇三次偷袭,伤亡很大。”“什么?偷袭?”黎庚一听就火大,连忙又问。“什么人偷袭?查清楚没有?”吴将军左右看看无人,凑近他压低声音。“是皇上。”“什么?”黎庚瞬间火大,马上转身走。“将军做什么去?”“我要入宫见皇上。”吴将军差点给他跪下,哀求。“我的将军,可不能这样鲁莽啊!”黎庚被吴将军拉住,气得仰头嘘气。“皇后的丧礼一直搁置不理,倒想起祸害军队来了。”吴将苦笑摇头,接着压低声音。“咱们魏家军早就是眼中钉了,”“王爷至今还没消息吗?”黎庚此时,很希望魏靖尧早点回来。吴将军不停则已,听了便着急跺脚。“我也很想知道,王爷现在去哪里了,何时能回来,会不会已经发生危险,我这几天急得嗓子都哑了。”黎庚突然想起皇姐,魏靖尧要去做什么,到哪里去了,肯定会告诉黎觅安的。“啥也别说了,咱们分头找找。”吴将军也同意,二人开始分头行动。黎庚回京城里,先到林政府上,以及江白家里问询。结果这二人都不知道王爷在何处,使得黎庚更加烦躁不安。他打马到黎觅安的宅子里来,结果敲开门,里头的婆子说主人不在家,一大早就出门去了。黎庚很奇怪,皇姐又到哪里去了,不会又去搞什么美食了吧?于是,他坐在门口等。从中午等到太阳偏西,才看见两个乞丐打扮的人回来。但是这两个乞丐手里都提着大包小盒的,俨然一副逛街购物,满载而归的架势。黎觅安看见黎庚的马在门口,黎庚也坐在那里,戛然停住脚步。“你过去告诉他,让他先走,晚上再来。”雪融得到吩咐,便过来对黎庚说了。黎庚并不愿意,非但没有离开,而且一纵身直接跳进院子里去了。黎觅安无法,只得快速快来敲开大门,把马给牵到院子里。接着,她批评黎庚。“你是越来越任性了,大张旗鼓在这里转悠。”“姐,发生大事了你知道吗?”黎庚又急又气,语气也不友善了。“现在局势很紧张,只有你还有心情吃吃吃。”黎觅安知道弟弟很少怼自己,看来是真有事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