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式雪她们三个人洗漱完毕躺回床上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半了,窗外的世界一片寂静,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吝啬地洒下几缕苍白的光线,在地板上勾勒出细长而模糊的条纹。
白式雪发现这里的月光特别的亮,在家里哪怕不拉窗帘,外面也朦朦胧胧的不会被亮得睡不着。
北极村的月亮就像系统把亮度调到了最大一样,窗帘缝隙透出的丝缕光线把房间照得半亮。
见何晴和温月都侧身背对着窗子躺着,白式雪以为她们都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爬下了床想把窗帘拉紧。
“白白,你没睡呀?”
温月的气音从最里面的小床上响起,白式雪转过身看她,“你怎么也没睡?”
“我睡不着。”
刚拉严窗帘,何晴也从床上翻了个身,“你俩正常说话就行,我也没睡呢。”
见她们都没睡,白式雪便放开了步子,从果盘里拿出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都快四点了,明天上午八点半的车就要回县里了,你们不睡明天坐一天车得难受死。”
“我紧张啊!”温月几不可闻地呼出一口气,“我这次考得不太好,我好害怕过不了中音的最低录取分数线。”
何晴分析道:“今年的本科线肯定会比去年低很多。”
温月看向白式雪,犹豫地说道:“可是。。。。。。白白她今年的分数比去年省状元的多了十几分。。。。。。”
“她是特例,题难不难她也是这些分。”
白式雪嚼着苹果连果肉带皮都吞了下去,“说得对,今年分数线至少要比去年低30分。”
温月掰着手指眼珠子一直乱转,过了半晌后沉沉地说道:“如果这样的话,其实也能擦边碰上本科线的门槛。”
“那你。。。。。。”午夜时分,人说话也没了把门的,何晴问出了自己一直担心的问题,“如果你今年没考上,你还会复读吗?”
白式雪在黑暗中向温月的方向瞥去,月光透过窗帘把她的脸映得朦胧又模糊,完全看不出她的表情。
“以前我可能不会,但是现在要我选择的话,我会。”
温月声音轻轻的,但语气极为坚定。
之前她很害怕复读,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和这些伙伴们分开,她很害怕自己被留在那个承载着太多回忆的地方。
其实她知道自己今年考得确实不太好,她想逃避不去想这个问题,但这个问题是她早晚要去面对的。
“我不害怕辜负自己,因为我知道其实自己还可以再努力一点的。中音是我做梦都想去的学校,今年不行,那就再来一年。就像白白一直和我讲的,要将长期主义用在当下的处境中,将视野拉大,用宏观的视角来看待高考。反正最后的目的地都是中音嘛,走快一点或者走慢一点都无所谓,只要能到达目的地就行,是吧白白?”
白式雪突然觉得在黑暗中能看得清温月的表情了,温月在笑。
她现在勇敢得已经超乎了白式雪的想象。
人生容错率高对普通家庭来说是个伪命题,尤其是对于温月那样的家庭。
不过只要是温月想做的,她都会竭尽全力去帮她实现。
十八岁的夏天不是终点,后来的每一个春夏秋冬,也都比这个夏日要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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