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式雪语气不耐烦,但是传到温月的耳朵里却是爆棚的安全感。
她吸了吸鼻子,轻手轻脚地爬到了白式雪的身边,小心翼翼地贴着床沿躺下来。
白式雪屁股往旁边挪了挪,“往我这边点,别掉下去。”
白式雪说什么,温月就做什么。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白式雪把胳膊隔着被子压在了温月的身上。
热乎乎的体温和真实的重量,让温月绷着的神经瞬间松了下来。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不知不觉温月也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闹钟刚响了两声,温月就爬了起来。
昨晚在白式雪的床上才睡好,虽然没做梦但也只睡了四个小时。
此刻她感觉太阳穴后脑的位置一扯一扯地痛,她挣扎着穿好衣服去洗漱。
刚走了两步,脑袋里就好像有人拿根钢筋插在脑子里搅拌。
她眼前一黑差点摔倒,白式雪挠着散乱的长发走过去,“怎么了?”
温月晃了晃脑袋,暂时清醒了一些,“没事,快去刷牙吧,我先洗脸。”
昨晚寝室发生的事情像病毒一样传播得极快,早上刚到教室,好几个同学就好奇地围了上来。
温月胳膊杵在桌子上揉着跳着痛的太阳穴,难受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白式雪几个眼神瞪过去,就把想来八卦的同学赶走了。
温月的状态还是没恢复过来,上课的时候动不动就走神了。
吃饭也没胃口,随便对付两口就吃饱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不能看见鸡肉,去食堂路过炸鸡腿的窗口就控制不住干呕。
白式雪最喜欢吃炸鸡腿,一周六天吃食堂,她恨不得五天都要吃炸鸡腿。
这几天为了照顾温月的情绪,硬生生地一口鸡腿都没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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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饭的任务彻底交给了沈策,何晴还要带她去看心理医生,被温月果断拒绝了。
寝室的门锁已经换了,温月的床上也铺好了崭新的床上四件套,全寝室消毒了一遍又一遍。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从回到了寝室,温月就没睡过自己的床。
两个人挤在了白式雪的下铺上,她让温月贴着墙睡里面,自己靠在外面睡。
即便是这样,温月半夜也会突然惊醒,白式雪听到动静就会闭着眼睛,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温月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她分明看见白式雪根本就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