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后,陛下还是因为过度操劳而无药可医。”
“后来辽东紧急来报,说是发现龙脉,我就匆匆带着陛下赶到辽东。”
“本以为以龙脉之力可以延缓陛下十年甚至数十年寿命,但没想到只延缓了一年。”
“一年也好,也能让我多陪伴一下陛下。可谁知最后竟然连一年都没有挺过去,只是半年,陛下就又积劳成疾。”
“现在竟然离我而去。”
“我与陛下相处六十余年,如今陛竟竟然先我而去。”
老黄呆滞的脸庞眼泪从双颊划过。
唐久平静的听着老黄讲述着他们的经历。
知道老黄对先帝的感情已经脱离了主仆。
说句大不敬的话,老常对待先帝,更像是对待儿子一般。
“黄大监,陛下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你这样的,陛下留下您就是想您能继续服侍新皇,为陛下守护好大虞的江山。”
唐久不太会安慰人,冥思苦想才想出了这么几句。
“我知道。”老黄道:“我会保护好小主子的。待小主子一切稳定后,我会进去皇陵继续陪伴陛下。”
唐久松了口气,知道老黄不会做什么傻事,就站在那里不再开口。
这种情况下,没必要再去劝慰什么。
每个人都不能为别人感同身受,有的事也只有自己才能想通。
他正好借着现在安静,回想一下齐麟交给他的一刀。
那一刀单单用眼睛看,并没有什么奇异之处,甚至还很普通。
但就这么普通的一刀,就干净利落的杀了那个比他实力都要高出一筹的打柴老头。
唐久闭目回想,不忽略任何一个细节。
从齐麟接刀,拔刀,挥出,收刀,回鞘,一点不落。
“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久内心已经想了无数次,还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每次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琢磨透,但那一点点就如同天谴一般,将他与那一刀隔在一道深渊的两旁。
房间里,女皇压抑着哭声,抽泣着。
唐久对女皇其实没有什么敬畏,远不如对待先帝。
但先帝对他不薄,甚至就连辅佐新帝登基,都交给了他。
而是先帝对他一直信赖有加,对他从不猜忌。
如今先帝将女皇交给他,那不管他有没有敬畏之心,都要辅佐她到底!
倘若先帝识人不明,女皇做了昏君,那唐久也不介意拨乱反正。
再立新帝的事。他也不是做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