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淮深呼吸,看着天空,眼眶却发热得厉害。
他想去看看镜姝,但阿亚守在门口,说是镜姝忽视了。
宋砚淮知道,是镜姝不愿意见他。
镜姝识破过他的皇宴许多次,但每一次都被他利用二人的信任跟感情糊弄了过去。
镜姝在生气。
宋砚淮心颤地厉害。
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或许镜姝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吧。
可他不得不做。
当天,孙大人孙庙到了,她去看了水乐园,两人说了许久的话。
师桐觉得奇怪,这到底是哪个沈氏余孽能惊动孙庙。
她猜测是沈越。
但沈越当初被一杯毒酒赐死,尸体后来黑背运送到了火场,由专门的人盯着,按道理他是不可能活下来才是。
师桐想好好探究,但想了想也还是罢了。
听说,他也没多少日子了,也就这几日。
用晚膳时,除了沈家的那个还有坐月子的赵镜姝之外谁都到了,但是这顿饭却吃得异常安静,谁都不说话,气氛异常的沉重。
用过晚膳后,宋砚淮想去看赵镜姝,但也一样被拦在了外头。
阿亚也很为难:“将军您是想看小小姐吧,不如奴婢……”
“我想见的是镜姝。”他平静地打断了阿亚的话,问,“她还是不肯见我吗?”
阿亚一脸尴尬的点了点头。
宋砚淮心重重地落了下去,虽然想得紧,但也不敢勉强镜姝。
他叹了口气,神色看着有些落寞,转身离去。
他满屋不低地走在廊道上,夏天的风吹来带着一股热气,但他却觉得浑身发冷,一时间,好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
“将、将军……”
冥月忽然急匆匆赶来,“不、不好了,先生他不行了。”
宋砚淮狠狠一震,立即往而房间跑过去。
这时候孙尚浅正在给他关最后的强心药,她的眼眶也是湿润的。
孙庙也来了,他看了一眼宋砚淮,叹气,最后将屋里的人都叫了出去。
为数不多的时间,便让他们父子两个好好相处吧。
“儿啊。”
沈越虚弱地朝宋砚淮伸手过去。
宋砚淮一个箭步冲上前,跪在床边,握住沈越的手。
他心如刀割,但即便是有万般的不舍,看着父亲因挂念自己不肯离去的痛苦模样,他也只能说:“父亲,您若是太辛苦了就不要坚持了,去吧,母亲在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