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月抬起手,直接将皇上手中的令牌接下来。
她细细的打量着令牌的模样,果然与她的一模一样。
然而,她的令牌并没有丢失过。
“皇上,昭月的令牌一直都戴在身上,从未取下来过!”
说话间,她向着自己的腰间一摸。
然而,腰间空荡荡的,根本什么都没有,她眯起双眼仔细的想了想路上发生的一切,从那些人围攻自己开始,好像对方要的,就不是自己的性命。
之前的围攻那般混乱,身上的令牌很有可能被有心人给弄了下去。
皇上眉头轻蹙:“怎么了?”
见到姜昭月拿不出令牌来,皇上的眼神略显深沉了一些,姜昭月拱手行礼:“臣妇令牌遗失,暂时拿不出来!”
这世上能够做到无声无息将她身上偷盗的人并不多,她武功虽然并不拔尖,在那些高手面前顶多算是花拳绣腿,但是姜昭月对气息却十分敏锐。
所以,偷走她令牌的人是个高手,还必定是皇宫之内的人。
皇上眼神微微眯起,目光之中多了一抹愁云。
“如果拿不出来,那可就麻烦了,朕不能徇私,不然没有给文武百官一个交代,即便是你朕心中信任之人,可也还是要将你捉拿归案。”
姜昭月轻轻抬头,知道皇上说的都是漂亮话。
不过当皇帝的如果没有点儿心计,怕是早就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当今皇上的兄弟很少,只有一个燕王和清王还活在世上,清王早年就已经退出朝政,燕王驻守北关多年不回宫中。
也因为这两兄弟一母同胞,所以感情也算深厚,燕王殿下在这东启的声誉也是极好。
“不过,昭月还是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顿了顿,姜昭月突然开口,皇上的眸子微微亮了亮。
若是姜昭月是个傻子,她就算医术高超,留在身边也没有什么好处,皇上今日也是打算看看姜昭月究竟有什么能耐。
“臣妇不才,喜欢在身上所有的物品上,都做上属于自己的标记,就是为了以防有人冒充,又或者陷害。”
她声音清冷,带着一点舒缓人心的力量,有些令人着迷。
皇上眯起双眼,轻轻的摸了摸下巴,深邃如星辰的眸子里多了一点笑意:“哦?可这令牌上你如何证明不是你的?”
姜昭月神色之间没有半点紧张,语气也沉稳有度:“臣妇的东西上面,都被涂抹了剧毒之物,碰触过的人用不了半天……就会来找臣妇!”
因为她的毒,无人能够解开。
一听到这话,皇上的眼睛顿时亮了亮:“你这话的意思,那刺客会自己找上门来?”
姜昭月潋起眸子:“正是。”
当今皇上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办法,眼底的兴趣之色更浓:“可若是刺客宁愿死,也不会找你来会如何?”
听到皇上如此反问,姜昭月也皱了皱眉:“那就没办法了,昭月只能证明什么东西是自己的,倒是不能证明这东西不是自己的。”
皇上轻笑:“这么说,你是打算认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