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洛伊没有选择搭腔,只是盯着茶杯升腾的蒸汽,眼眶一时被熏的有些酸涩,连带着喉咙也一并变得干涩,哑口无言。
“你对西弗勒斯的了解有多少?”
又来了,邓布利多惯常的藏话技巧,即便不用细想,也知对方的用意绝非像问题表面那般简单,快速斟酌一番用词,月洛伊出言回答。
“我不清楚,可我愿意了解。”
“即便会因此害了你?”
眉眼笑眯眯,邓布利多对于月洛伊的话语后无缝衔接问题,像是不想给对方思考时间,而月洛伊心底早已有了答案,本想拍桌而起,但方才自己已经有了一次出格的恶劣态度,于礼不合,还是压抑住了想法,只是在语气中带上了急切的意味。
“可我不在乎!是的。。。我不在乎。。。”
末尾重复的话语她说的轻而浅,失去了魄力却依旧坚定,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也像是在对着其余人说。再次深呼吸下定了决心,月洛伊重新出声,只是这次的对话对象并不是眼前的邓布利多,而是面朝书架后方。
“看来我对老教授您还不够了解,竟不知您有偷听的癖好。”
书架小幅度移动,惊扰了在上方打盹的分院帽,斯内普甩了甩斗篷,缓步走了出来,脸上的神情是那般的欲言又止。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邓布利多替斯内普向月洛伊问出了疑问,毕竟他自己也很想知道,只是在触及到月洛伊那好像在说果然如此的神情后,方才的问题在心底瞬间找到了答案。
“我猜的,只是没想到教授您真的被我诈出来了。”
话语中不断出现的敬称让斯内普心里不舒服,嘴唇抿得更紧。而在大发慈悲回答完后,月洛伊不再看向斯内普,视线再度转向气定神闲的邓布利多,上下迅速打量了对方的穿搭一眼,虽然平时邓布利多的穿着就格外招摇,但这件洒满闪粉的星星刺绣巫师袍,明显比以往的穿搭更为突出。
“今天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吗?亦或者是。。。看了一场好戏而心情愉悦?”
模仿着邓布利多平时调皮时候的姿态,月洛伊手指交叉托着下巴,手肘搁在桌面上,笑容如同春天般的暖风,却同时在深处暗藏冷意。
一时间,房间中的三人皆没有动作,邓布利多依旧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态度,安静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事与愿违,墙上的时钟传出整点报时,邓布利多还没有如愿看到他想看到的戏码,时间也已经悄然来到门禁时刻,无奈摇摇头,笑意盈盈朝着僵持着的两人道。
“愉快的时间总是悄然流逝,是时候该将教女还给米勒娃了,或许西弗勒斯你能帮我将月洛伊送回去?”
斯内普显然也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局面,习惯性皱紧眉头后点头,先一步走到门口拉开大门,接收到两人同样落到身上的月洛伊站起身,临出门前深深的看了眼邓布利多,无视对方的挥手告别,斯内普一同踏出了校长室。
两人一前一后行走在走廊,昏暗的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石墙上,走在前头的斯内普忽然止住了脚步,随即从口袋拿出手帕,转身递了出去。
“卢平托我还你的。”
月洛伊接过后将手帕收妥,忽然笑出了声。
“我很好奇教授是如何和莱姆斯达成共识,甚至是心甘情愿喝下含有他头发的复方汤剂。”
斯内普的面容在顷刻间变得有些古怪,像是极力装镇定,但也仅仅只是维持了一瞬,只因月洛伊自顾自的将话往下说。
“毕竟它的味道可不像红茶与热可可那般顺口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