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轻抚着独孤伽罗的后背,独孤伽罗慢慢平息了下来,看到地上那一滩血迹,又是心疼了起来,冲着杨坚道:“你踢他干嘛!”
杨坚心下一叹:“他惹你生气,朕踢他两脚为你出气啊!”
“你还踢那么狠!”独孤伽罗埋怨道。
“朕也生气啊!”杨坚气道。
独孤伽罗狠狠将杨坚一推,自己却没站稳,晃了晃,幸而杨坚体型壮硕,没有被推开,忙又将独孤伽罗扶住,“好好好,朕派太医去看他,你也消消气,让那逆子吃点疼也好。”
杨坚一边说,一边将独孤伽罗扶至榻上,“朕让太医也来给你看看?”
独孤伽罗揉揉头,深深喘了几口气,慢慢调节了一下。“不必了,孤就是被气的!”
“莫气了,莫气了!”杨坚边抚着独孤伽罗,边安慰道。
独孤伽罗却更加暴躁了,用脚踢了踢杨坚:“你莫看戏啊,那云氏要怎么处置,你也想想。”
杨坚一脸不情愿:“要朕想?这不过是后宫之事,那云昭训也是伽罗你打入掖庭的,朕有什么办法?”
“一屋的朝臣,每个朝臣几个心眼子,你不都能治得服服帖帖的吗?”独孤伽罗道。
杨坚想了想,“按朝中的处理办法来看……嗯——杀了吧!”
独孤伽罗白了一眼,重了重叹了口气。
杨坚无奈道:“朕有什么办法,太子不听劝啊!朕都把废太子搬出来了,也没吓得住他呀!”
独孤伽罗:“孤也想杀了那云昭训,奈何太子……唉!”
夜已深,秋月画栏,一宫三处别样愁。
第二日,太子被幽禁东宫的消息一出来,朝堂之上顿时乱做一团。与太子所关联的六部,因为突然与太子失联,而至于诸多事务都交接不清。
三师三少齐集殿中与杨坚磨了许久,都不曾将太子从东宫解禁出来。还有诸臣询问太子被禁的缘由,杨坚也不好说是因为太子内宫不和而致,只说他不敬皇后,却也不能以此服人。
平常的朝堂纷争,乐平公主向来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可这一次,她已隐隐猜到,应是为了云昭训来公主府赴宴的事,被母亲知道了。
既然她是这个由头,便不能置身事外了,否则旁人看到,又会觉得她乐平公主是个冷心冷情之人。
收到太子被幽禁的消息,是第二日的中午,不顾天色将晚,乐平公主便又进了宫。
乐平公主一进大兴宫,便看到独孤皇后病恹恹的躺在榻上,兰陵公主正在侍奉汤药。
“母亲。”乐平公主连忙上前问道,“怎么才一日,母亲就憔悴成这个样子。”
“丽华来了,”独孤皇后向乐平公主打着招呼,“哎呀,我就知道瞒不住你,你看你不顾天色就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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