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贪”字,缪氏眼圈霎时猩红,怒瞪着澹台擒嘶吼,“我这是为了我自己吗!你儿子比得过他的几个堂兄弟吗!你身为父亲一家之主,究竟赚了什么回来?”
“比不过便不比!”
澹台擒恼怒:“我穷可以,但不能让人戳脊梁骨。”
他从来没想过要苛待符雅然,更没想象过在药材方面让她用假药生了蛀虫的药……
“来人!”
澹台擒怒冲冲出去,狠声吩咐侍卫,“去,照着黄鹂院的小药房买,把里面的药屉都给老夫填满了,若有半点假药材,唯你是问!”
“啊……”
侍卫犹豫着朝缪氏看去。
澹台擒浑不理会,扭头对缪氏喝道,“把嫁妆都还给她!”
“我不还!不还!就不还!”
缪氏恨得怪叫着撒泼,眼看着澹台擒理都不理,扬长而去,顿时气得大骂,“天杀的你,为这个家你可费过心思?一切都是老娘拼来的!如今你说还就还,你若有这本事,自己去外面赚银子啊,入了六部哪个官吏的府门不是门庭若市,哪里没有送银送珍宝的,偏偏只有你的门槛,冷若冰霜,连只鬼影都没有,你这是在六部做大官嘛,你这是在做鬼差吧你!”
“夫人起来吧。”
旁边的婆子将缪氏从由上扶起来,柔声道,“夫人莫要与老爷计较,老奴方才打听了,是表小姐病倒了,老爷才去了黄鹂院发现了一些事情……不管如何,且先让表小姐如了意,其他的来日方长。”
“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竟偏向着别家的小蹄子,那小蹄子是他的亲外甥女吗,竟然这般上心,也不想想自己女儿!”
缪氏气不打一处来,想到要把嫁妆还给符雅然,她的心就一阵滴血。
“夫人,这表小姐不是还没嫁到南康王府么,以后有的是机会……”
婆子若有所指,缪氏怔了怔,明白过来,咬咬牙,“好,那就来人方长!”
今日黄鹂院格外热闹。
小药房被填得满满当当地。
圣赐的珠宝金银一点不少地被抬进黄鹂院,高兴得石蕾直围着箱子转,最后自己直接把俩只大箱子叠在一起,大力抱着进了放进黄鹂院的库房,搬完之后,上了锁,这才喜滋滋地把钥匙交给小姐去。
煎了药,喝下之后,符雅然面色好了一些,至少一脸死气沉沉的气色变得活泛了一些。
“可好些了?”
生硬,别扭,不悦,澹台擒进屋沉着脸问她。
符雅然毫不客气,“虽然今日要感谢舅父,不过这些本属于我。”
这个丫头,实在不讨喜。
澹台擒跌了脸。
“舅父若是不高兴的话,那雅然便说些体面话,感激您,只是不知这样您心里是否更不舒服?”
这个丫头,简直令人讨厌!
澹台擒很想拂袖而去,不过话还没说完,“听闻破云庄园的胡虏是山贼假扮的,这群山贼哪里有这样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