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缪氏被说得一阵无语。
“她的丫鬟说什么?”
见缪氏抿唇不说,澹台擒大怒:“说!”两人在漆黑的角落谈话不引人注目,这道声音令不远处的宾客们略有意识地跟着纷纷回头。“老爷,雅然的丫鬟招了,雅然的确是跟外男、私奔了!”缪氏拽住澹台擒衣袖恳切道,“这都是雅然的事,老爷你可千万不要上火呀,伤了身子,何况家丑不可外扬。”
“都怪你!”
澹台擒气得甩开她手,扶住一边的墙,“若是你能好好教导,她焉能有今日?!”
“是,都怪妾身,可是妾身把曼晴教得好好的呀,还有其他的女儿们,都没有犯这等错,莫不是雅然她姓符的关系?”缪氏一脸心痛,看起来真诚极了。
攥紧拳头,澹台擒咬咬牙,“这个贱人,长在侯府,竟敢给侯府的脸面抹黑,我绝不饶了她!”他是看在他妹妹澹台氏的份上,才会让符雅然入宅子教养在膝下,现在想来,大错特错了。
他与妹妹澹台氏同父异母,想来当年澹台氏的母亲七姨娘后来就跟人私奔跑了,本以为澹台氏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不料却是早亡,想来这种银荡本性又遗传到她的女儿符雅然身上了!
终究不是他的亲妹妹,不是流着一样的血,他怎么能奢望这个外姓女会为他着急,替他争光,记他的恩德,于他有利?
旁边的缪氏双眼隐在黑暗中,仔细观察着澹台擒因生怒额上迸起的青筋,心里慢慢露出抹得逞的快感:符雅然,本夫人倒要看看你这次怎么回来,呵呵一定会死得极不堪呢。
“老爷!”
手下赶来向澹台擒禀报,“属下似乎找着了雅然小姐。”
“什么,快带路!”
澹台擒面上闪过一丝凶狠,手下瑟缩了下,二话不说,赶紧头前带路。
“走,看看去。”缪氏叫上澹台曼晴悠悠然然跟在后面,只是没一会儿就找不见澹台擒了。
“回府吧。”
缪氏兴趣缺缺道,反正已经变成一具破烂尸了,有什么好看的,尤其是晚上看了还吓人。
“娘!”
澹台曼晴一阵尖叫。
缪氏一阵皱眉,不悦低嚷,“怎么了,有没有点规矩,这可是在公主府,你喊叫什么……”
“娘,你快看啊!”
直指着府门处,澹台曼晴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恨不得自己瞎了,也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顺着她所指看去,缪氏脸色变了,死死捏着帕子,深吸着气,不断问问题:“怎么、怎么会,这怎么会?!”
侍卫头前开路,符雅然牵着裹着她外衣的史为杰,这孩子浑身都是血痕,露出来会吓到外人只能裹着她衣服,只是她实在抱不动了,又不能让贤郡王抱着,再者她也没想到公主府宴会尚未到,竟然会有如此多的宾客。
长公主的确很有人缘且极有才干。
可惜了,再加上碧色玉坠引起的风波,曝光了长公主年轻时的情史,前世后来的长公府门庭森冷,荒草枯长,好不凄凉。
伸手抚了下袖口中的内袖,符雅然确定这玉坠不会再遗失,来到这公主府了,玉坠将会物归原主,前世的风波也将会终止,想至此,她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