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竟这般不巧,连丰彦竟被符雅然蛊惑了。
澹台擒前脚刚走,丰彦便快马跑去贤郡王府了。
准备出府的宋轻寒,遇上闷头闷脑冲进来的丰彦,直接被他拽回去了。
“澹台擒找我来说情了,要饶过那些扰乱大将军府的奴才。”
丰彦气呼呼地,两颊鼓鼓,“贤郡王,你说他堂堂尚书大人,怎么就这般没品,朝堂大员,竟如此埋汰他自己为奴才求情,皇上什么时候把官卸了?本公子当真是看不下去了!”
“这次户部拨银不利,快了。”
宋轻寒理一下月白色袍服,漫不经心地道。
“真的?”丰彦跳起来,此刻他像个天真的孩子,今日前来也是想问问此事的。
丰彦在厅内负手走动,振振有词:“所以说当初姐姐就不该到侯府他三房去,大房二房,哪一个不是嫡出?偏偏进了这庶出的三房宅子,连受气都是下等气,平白拿不到台面上来讲,真是羞辱人。”
“你准备秋闱,莫要想些别的。”宋轻寒将茶盏亲自推到丰彦那边,示意他润润喉再说,瞧他那嘴唇都干了。
丰彦咽一口茶,继续道,“问题是安不下心呀,其实姐姐被大房或者是二房收留,我反而更担心,他颖川侯府大房,听说连奴才都谨小慎微,针尖的错都没犯过,可见这家人挑剔至极;二房热衷权势,贿赂官员,卖官揽人情,却缕缕被御史告发竟每次都不了了之……看来看去,就澹台擒还算正常点,偏偏他也被渡了颖川侯府的病气,他们这侯府,啧啧!”
薄唇勾动,宋轻寒看了丰彦一眼,未语。
颖川侯府的事务,他管不着,不过只要不干系到他手上的公务。
听说澹台擒出府去了。
符雅然午睡之后,精神济济,看到桌上的冷月玉璧,便让丫鬟侍候,之后她拿着冷月玉往缪夫人的院子而去。
可她前脚刚走,后脚澹台曼晴便顶着哭红的眼睛来了,说要给表姐道歉,不该怀上修诚哥哥的孩子,求表姐原谅。
符雅然并不知此事。
而缪夫人正龟缩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停地盘算着。
如今澹台曼晴怀上了身子,是得尽快了,若时间久了,便会显怀,在此前一定要让南康王府娶她过门。
缪氏的心腹嬷嬷帮着出谋划策,“表小姐是不可能嫁给异公子的,咱们曼晴小姐,一进门便是正房,少了很多事呢!”
“就怕老爷那里……通不过。”
缪氏抚额,今日澹台擒闹了一顿,她哪里敢提这件事情,但是若让曼晴做小,她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夫人您怎么钻牛角尖,曼晴小姐是老爷的亲生女儿,怎么可能比表小姐还重要呢,现在老爷只是在气头上,他怎么会为了表小姐,而让咱们曼晴小姐挺着大肚子还嫁不了人呢!”
这心腹嬷嬷说得对,缪氏点了点头,若果真如此,那自是最好的了。
如果说来,便要加紧给曼晴准备嫁妆了。
南门王府是不可能放着未出世的孙子不管的,到时候王府一下聘礼,他们这里就得准备起来。
缪氏想得满心欢喜。
只不过在场中,唯有一人,一直沉默着不说话,正是程管事。
“你有什么意见?!”缪氏皱眉看着他,心里分外不悦。
程管事拱拱手,“夫人,属下只是觉得表小姐她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她一定会把事情闹大,闹得人尽皆知,让所有人都痛苦不堪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