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雅然进了大厅,目中所见都是自己父亲在时的大将军府置办的,包括壁画以及桌椅,仿佛还能看到当年父亲亲自搬桌椅安排时的情景。
眼眶不自禁地发红。
默默地看了一会儿。
符雅然扭头吩咐,“葛姨,去取笔纸过来。”
“啊?”
葛氏闻声,愣了一下,面上露出难堪之色,因笔墨纸砚都是在书房,但是书房却是被曹秀才占着呢。
“我去取!”常郭胜当场转身出去,拉都拉不住。
“哟,原来是符小姐来啦!”
迎面就见几个衣着缎子的中年妇人们赶进门,目光迎着符雅然而来,“今儿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敢问有什么事吗?”
葛氏小小声道,“这是大将军府,小姐回自己的家,还能有什么事。”
“你闭嘴!”
周婆子听见了话,扭头冲葛氏啐一声,转脸又冲符雅然笑笑,“小姐您可不要听这葛婆子的花言巧语,这些年她在府上没少糟蹋,最喜收买人心,表面上总是一副柔弱的样子,可实际上,就她心机最深!”
“小姐我……”葛氏上前说放。
符雅然淡淡地看过去一眼,“去取纸笔。”
“是。”
常郭胜跑出门去,周婆子带着其他几个婆子簇拥过来,把符雅然请到上座,便直接问道,“小姐此次回来有什么吩咐,说罢就赶紧走吧,听说颖川侯府规矩极严,千万不要让那边不高兴!”
葛氏奔上前,指着周婆子道,“这里是符大将军府,小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管得着吗?”
“小姐可千万不要听这葛婆子的话。”
周婆子阴恻恻地盯了眼葛氏,扭头对符雅然告状,“这里面有许多事小姐并不知道,当年虽然是大将军府可怜这姓常的让他们一家搬过来居住,而夫人也是心慈之人,让他们前去铺子里面帮忙,但是他们在账上做手脚,铺面上的银子大部分进了他们的腰包,这是对待恩人的方式吗?”
“你放屁!”
葛氏听到这话顿时火了,眼睛布满红血丝愤愤地回击,她以为自己做小俯低就能渡过这一劫,但现在看来,已经不行了,与其如此,那就不如鱼死网破!
葛氏黝黑的脸上陈痛不已,“你们是哪里来的东西,这是大将军府,铺面也是大将军府的,难道你们忘了自己只不过是被招来做事的奴仆,有什么资格谈论主人家的账薄,那账薄最后都应该交给大将军的,大将军在外,就应该交给小姐……”
“当然要交给小姐,所以这么多年,账薄我们留得稳稳当当的,包括当年你们姓常的一家做手脚的那些!”
周婆子扭头冲身边的两个婆子施眼色,“把这葛婆子绑起来,丢出府去,免得在小姐面前丢人现眼!”
“是。”
两人应声,当场架着葛氏往外拖。
符雅然见状,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示意停下来。
可惜无人理会。
周婆子指挥,两个婆子劲力十足,把拼命挣扎脱的葛氏狠狠压住,取了绳子胡乱绑上。
葛氏最终挣扎不过,朝符雅然凄声嘶呼,“小姐,不要上她们的当,她们是故意欺骗你的,有很多事情你还不知情,不要听她们的啊……”
“堵上嘴。”
“唔唔唔!”
葛氏被五花大绑,堵上嘴,硬拖出门去。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