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的错觉吧。
褚朝昭笑得灿烂张扬:“我的命运从来都是掌握在我自已手里,我向来随心自由而活,若是哪一天被困住,那也是我心甘情愿,自已被困住的。”
前世每一次都是如此,生死皆在她自已抉择。如何活,也全在她一时兴起,还是突发奇想,没有一开始既定好的。
命运也许是既定好的,比如生离死别,亲缘寡淡,一身孤苦,可怎么活全凭她意。
“你不怕死?”
褚朝昭目光笃定:
“生死何惧?”
神明垂眸,与那双漂亮的眸子相对,那双澄澈见底的眸,是真的这般认为,没有半分作假。
他笑起来,抬手又开始摸她的头:“好好好,果然不愧是……你要记得你今日之话。只是……”
那俯瞰世间的神明竟是蹲下,与她平视,满是偏爱,对她一个人的偏爱。
这一瞬,褚朝昭很真切的感受到了。
神明的偏爱,为何?
“只是啊,我们的小昭昭啊,你要记得,无论何种境地,你该再大胆些,再张扬明媚些,再无所畏惧些,
不要患得患失,不要过于执念于得到的,你的师尊,你的师叔,你的师兄师姐,你要知道,所有人给你的爱,都是你值得的。”
神明转头,一眼洞穿阵法,看向在四方阵里,咔嚓作响的布娃娃。
不知为何,褚朝昭总觉得他这一瞬间的情绪很奇怪。
只见,他站起身,挥手间,漫天的金粉落下,有大部分的金粉不断朝她身体里不由自主地涌。
“这是吾送你的第二份礼物。”
第二份?
褚朝昭站起来,朝他行礼:“多谢您。”
神明深深地往某一方向看了一眼,像是在看什么人一样,那双被丝带遮住的双眸里尽是思念。
“我们小昭昭可知道,距神明庇世,过去多久了?”
“万年之余。”
“万年,原来已经平静了万年。”他们做到了,那般惨烈换来了万年的和平。
神明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让褚朝昭总觉得有几分悲凉。
“若有机会,我们小昭昭,可否帮吾带句话给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