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首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当然,这是事实。
就女帝所了解,三省驻军围剿一个乡的叛乱,出动了也才一万余人的人马,三省驻军完全能自给自足。
她除了为省银子,也是为了套出朝堂上这些官员的心思。
而就在女帝提出自己意见后,就有官员站出来反对。
“陛下,平叛关系到江山社稷安危,不可如此儿戏,前方将士的吃穿用度也绝非小数目,恐怕朝廷必须施以援手。”
就如女帝意料的那样,马上就有人跳出来唱反调。
女帝甚至都懒得计较这大殿之下,这些百官直言不讳的龌龊。
按照她的设想,三省的驻军只需花费几日时间,就足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那帮叛民。
结果按照军报所言,泰州参将居然已和岭南的叛乱之民,僵持了半个月。
女帝曾经在军中历练过,深刻知道大军一旦开拔,无论粮草和军饷,每日的消耗都如斗牛入海,别说地方财政吃不消。
要是再打半个月,连中央朝廷都要颤抖几下。
何况,大乾如今的国库并不富裕。
所以女帝严重怀疑,当地的驻军是在借平叛的名义,拖延时间,以至于朝廷不得不拨款维持军队开销。
届时,当地的驻军军官,便能克扣朝廷拨下去的军费,从而中饱私囊。
“不过就几千的乡民,我大乾地方军以数倍人数优势,又在完善的军械和训练之下,难道还不能轻而易举的平叛?”
女帝索性一针见血,点破了泰州参将的心思。
不过就算如此,仍有人觉得女帝是小题大做。
“陛下,臣以为,平叛之事确实不可儿戏,所谓军情瞬息万变,万一那些叛民狡诈,不是平庸之辈,当真有和朝廷军队叫板的能力呢?”
说话的人,正是宰相徐滨。
他身为宰相,是以百官之首。
此刻他公然站出来和女帝唱反调,就是为了给女帝施压。
女帝虽心中震怒,却仍面不改色,反驳道:“徐大人,你说乡民不是平庸之辈,而我军一直未能将他们镇压,难道徐大人认为我大乾的军队是平庸之辈?”
对于敢在朝会上给自己使绊子的徐滨,女帝当然不会惯着。
她这句话说得极为凌厉,朝会上还有众多武将在场。
女帝这话颇有挑拨徐滨和武将之间关系的意味。
果然,不少武将听出女帝言外之意后,纷纷怒目瞪视徐滨。
“徐大人,你的意思是咱们大乾的军队是酒囊饭袋?”
“呵,老夫不才,想请教徐大人,老夫这拳头是不是也是平庸之辈?”
“上一会儿在朝堂上没动手,这次文官的皮又痒了是吧?”
有武将性子急,将上次在朝堂上,差点把工部侍郎张成打一顿的事说出来。
这也难怪。
当时明明是张成玩忽职守,却怪御林禁卫越俎代庖。
就因为张成的事,使得朝堂中不少武将和文臣之间结下了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