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现在脚疼得别说是走路了,就是待着不动都钻心的疼,哪里还能走去回春堂?
“你,背我去回春堂。”
“切,背猪都不会背你。”被点名的高大百姓嗤笑一声走了。
沈巍求助一圈人,但没有一个人帮他。
这要是再疼下去,怕是这脚都要废了。
“赶紧的。”沈巍嘶吼一声,“沈宁,你到底怎么才肯给我治?”
沈宁没说话。
江发道:“我们东家医术怎么样?”
“很好。”沈巍咬牙切齿。
“医德呢?”
“没话说。”
“那你和病人说我们东家没医术没医德,都是你自己在污蔑,在泼脏水了?”
“是。”沈巍不得不亲口承认。
沈宁这才道:“江发,你扶他过来吧。”等人到了跟前,她摊开契约,“我们打的赌,刚阿珩放学我让他补了个契约,你在上面摁个手印。”
沈巍虽然识字不多,但这契约写的清楚明白,他也看懂了。
心里早就把沈宁骂了千百遍,这小贱人的套路可真多!
沈巍只得摁了手印。
“按照惯例,先五文钱挂号费,再开始看诊。”
沈巍心想,就算没有被马车轧死,也迟早要被沈宁给气死。
最后沈巍看好了脚,足足花了二两银子,他说回不去,让沈宁找人给他抬回去,沈宁又额外要了他五文银子,但这银子就让江发赚了。
吕嬷嬷一想到沈巍那个吞了一斤苍蝇的表情,笑得不行:“小姐可真厉害,让沈巍这下作东西吃瘪。”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回了家,看到堂屋一直有煤油灯亮着,看来霍翎一直在等他们回去。
“三郎,我们回来了。”沈宁跨进堂屋,半蹲着腰放下嬷嬷,看到桌子上的饭菜,她脸色卡了卡。
“先吃饭吧。”霍翎道。
“我们吃过了。”沈宁三人异口同声的道。
霍翎做的菜色香味弃权,太考验吃的人的抵抗力了。
“哦。”霍翎只是这么一声,拿起碗筷自己夹了一筷子吃,脸上有失落、难过、委屈。
沈宁摸了摸鼻子。
真的是卧了个大槽。
她就是太心善了,见不得美男受委屈。
沈宁清了清嗓子,在凳子上坐下:“虽然吃过了,但一路走回来又有点饿了,辛苦三郎烧菜了,让我尝尝味道。”
她夹了一筷子菜到嘴里,美味的五官乱飞。
这次烧的,比上次烧的饭菜,色香味弃权的还要厉害。
好吧,她可真是没苦硬吃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