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顺着纹理,像抚摸那上好的雕刻出来的暖玉玉器,触手温润。
被牵动着,指腹或轻或重,可接触的暖玉却是逐渐变得滚烫,既然能听到耳边的喘息,以及手触碰的身体逐渐颤抖。
那一阵滚烫从指尖传递过来,也让她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
外头狂风到来,能听到篱笆被吹得哐地直响,
以及外头院子里的箩筐,都被吹得到处滚动。
天边先亮起一道闪电,只听到喀喇的一声,像天都要被一只大手给撕裂,很是让人心惊,
闪电的光,也让阿滢看清床榻上的人如今何模样。
以往跟这人在幔帐内亲热,多数都是她糊糊涂涂的,被他摆着,抱着,一会搂着,更被哄着坐着,全都是随他的意怎么摆弄,
如今,他墨黑的发散开,衣襟松散,身上腰间只搭着一层冰丝绸薄被,
俊逸的眉眼,因为忍耐地皱起,抓着她手的那只大手,也跟着颤抖钱,呼吸粗重又急,
好看的薄唇抿有几分红润色,眼里除了黑亮,隐约的还有几分水润。
“嗯,”
我可真坏,
耳边又是一声低喘,她是心里想着,手上无意识的力道加重,
指尖触碰的地方,像是她按压住了他的某处伤口,疼得他发颤。
“阿滢,”他似在求饶,让她轻一些,还是重一些?
心里冒出来的念头,弄坏他,手下狠一些,
谁让他此时一副,可以任由她为所欲为的模样。
“我可真坏,”暗夜里,阿滢耳声音都低了一些,像喃喃自语,
可与她手脚相贴的人,却听了明白,随着她的话,他还笑了起。
“你也坏,”阿滢补充道,
“嗯,”傅景麟应声。
“既然你晓得我坏,那应该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吧,”
她手慢慢地从他大手里挣脱,起身来向跪坐在他身旁,
一把抓过放在床头的发带,却在手里绕了绕,眼里也是越发清亮,像是瞧见了好看的玩意。
在身旁人的意味眼神中,丝带绑上了他那双大手,
最后才俯身靠过去,寻找以往的适合的角度,吻住那张格外想让人啃咬的薄唇上头,
明明她靠近的欺负他,可她依稀地听到了,这人一声满足的叹息。
明明她化为主动,在他的低声诱哄中,眼里却越来越迷茫,
直到外头一声雷声响起,才猛地反应过来,不行不行,应该她来的!
狠心地把这人推开,可方才的甜蜜早已经让人不舍,
即便被控制双手,他挺直起腰身,被啃咬的薄唇依依不舍地追了过来。
“你、给我听话!”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