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公主用勺子喂过来之后,阿滢张口吃下去,便舒服地眯上了小眼睛。
居宣府的鲜鱼,虽说比不上泸州的鱼来的鲜,鱼肉紧实,
可倒也还算有可取之处,比荷塘里养殖的要好上许多,腥味少,能入口。
傅景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着阿滢如同,小时还没长大小姑娘似的,
在长公主喂着她用膳,眉开眼笑,他也跟着笑意染上了眉头。
“母亲考虑得周到,此处去泸州道路平坦,夏日里在泸州也凉快许多,阿滢还独爱泸州的鲈鱼,她能在母亲的身边,我也无需有旁的担忧之处,”
在阿滢喝一完成鱼片粥,她到底要去何处也商讨好了,
这一回吃饱了,跟小狸奴似的,慵懒也倒在小元时旁边,
抱着元时那圆乎乎的小脑袋蹭蹭,她也打了个哈欠,母子俩人便在一处抱着睡了。
而阿滢在睡过去之后,没有听到傅景麟同长公主与盛大人,三人在说起京都最重要的事宜来。
“你此次回去,必然也有所察觉,怎么做,你心里也有数,我们也无需交代,只有一点你要小心,他既然已经能把赈灾官银事情给隐瞒下来,其中不晓得有多少人帮他在走,”
“通前边塞的事,也有他插手的痕迹,他一再想让你与方家决裂,无非就想着在动手时,方家不会站在你这处,”
“皇城护卫不仅仅是方家的人,还有大内,在一个你要警惕蜀州,我好会暗中让薛兆过去,你安心地处理好京都的事,”
“阿滢我们带去泸州,你不必太过挂忧,她在泸州会好好的,你此处跟着来了宜州,也就是把自己的短处给泄露出去,当心有人用计谋。”
许久都没教过傅景麟什么的盛如直,鲜少地嘱咐了这么一句。
先前知晓阿滢在泸州傅景麟,半月来回地跑,在湘南不要命的举止,
都彰显着阿滢一有事,他便有些乱了方寸。
“你也记得,只有你好了,阿滢他们母子才会更好。”
虽说在得知傅景麟一定要回京都的,可两人才刚刚和好,话才说开,
又要相互隔开一两月,阿滢总归有那么些舍不得的。
“跟着母亲去了泸州,可不能贪图鲈鱼的鲜美,每日想多吃两条,到底海边的东西,有些寒气,每隔两日吃一条,好不好,嗯?”
傅景麟等一会儿要走,如今泽钦还在这处小院子里,给他收拾,要带往京都的一些文书,
院子不远处,就有从泸州赶来的官兵,还有薛兆压着一行人在外头等着的。
时间太赶,昨日阿滢才与小傅景麟说了一会儿话,在今日他便就要走了,阿滢红了红眼睛,
总觉得,她每每与傅景麟闹腾,稍稍两人缓和之后,傅景麟又要不在身边。
“我可太坏了,”阿滢哽咽,清亮的眼里水光荡漾,瞧着可怜兮兮,
她若脾气不那么倔,性子能跟着孙依依,或者像吴姐姐那般,
再大大方一些,哪能有这一回事呢?
“阿滢不坏,”傅景麟伸手,把阿滢眼角的清泪给抹去,
如今院子里边只有他们俩,泽钦去傅景麟收拾文书了,
阿滢不能动身去泸州,还得在居宣府再住上一些时候,
最起码也得有小半个月,才能好走一些,昨日的吴御医便是这边说的。
也不能在经过路途颠簸,去泸州之前,最起码也得有两个月,
刚好这段时候,居宣府的一处桃花就要开。
居宣府的桃花很是有名,桃子香甜多汁,桃花糕与桃子边,都卖得很好,
阿滢之前便从听傅景麟说起,或许他们在这儿在待到桃花开过后,才会去泸州。
“别哭伤眼睛,这两月我有时间了,就会来,”
“不行不行,可不能像先前那般了,都消瘦成什么个样子了,哪能来回地奔波,”www。
“听我的,不能来啊!你要来,我也不乐意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