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
廖大夫最后的宣报,把在场的人都震慑住。东方顕诧异震惊,晓雪惊喜欣然,严秋棠则沉怒皱眉。
“虽然这位夫人没什么大碍,为了安全起见,小的认为还是要服一剂安胎药。小的先去准备!”廖大夫说完,走了出去。
晓雪跟去煎药,房内除了熟睡在床的宁晓菱,只剩严秋棠和东方顕。
“那狗皇帝何其幸运,竟然又有了子嗣!”严秋棠忿忿不平的抱怨声划破室内的寂静。
东方顕沉吟,锐利的双眼紧紧盯着床上沉睡的宁晓菱。
“主人,那狗皇帝可恶至极,我们不如除掉他的孩子,让他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严秋棠又道,咬牙切齿,眼中尽是恨意。
东方顕继续寒着脸,默不作声,两只手已经紧握成拳,眼中温度更加冰冷。
几声嘤咛,宁晓菱悠悠转醒,看到床前那抹熟悉的粉红色,不由低唤,“晓雪!”
正在发呆的晓雪迅速回神,惊喜而嚷,“菱姐姐,您醒了!”
宁晓菱点头,思绪全部回归,问道,“你们寨主呢?”
“沟里的引水车坏了,邱师傅正病着,寨主只好亲自去修。”发现宁晓菱要起身,晓雪赶紧帮忙,一边关切地讲,“菱姐姐,您要小心!”
宁晓菱冲她感激一瞥,笑着道,“我没事,别担心。”
“您有了小宝宝,大夫说一切动作皆要谨慎。”
小宝宝?宁晓菱明眸倏然睁大,“晓雪,你刚才说什么?小宝宝?谁有了小宝宝?”
宁晓菱吃惊诧异的模样,引来晓雪噗哧一笑,“当然是菱姐姐您啊,难道是我不成?”
“我?我怀孕了?”宁晓菱更加震惊,手下意识地爬上平坦的小腹。
“大夫说您有身孕已经一个余月,方才之所以晕倒,是因为急促奔跑,而且怒火攻心……”晓雪说着,话音猛然转急,“哎呀,我光顾着聊天,都忘了您要喝药,菱姐姐,您先休息一会,我去把药端来。大夫说虽然没大碍,但安全起见,还是得服一贴安胎药。”晓雪话毕,人也跟着冲出门外。
室内安静下来,宁晓菱俯看着小腹,娇颜思云满布,心中微波荡漾,泛起圈圈涟漪。
真的怀孕了吗?说好等宝宝满一周岁才怀第二胎,因此每次与东方辰欢爱过后,她都按时服用避孕药,照理不会怀孕才对!
一个余月,那就是离宫前几天。宁晓菱脑筋转得飞快,闪烁的黑眸霎时定住,莫非……莫非是被东方辰性虐那晚?
当时,身体的痛,内心的痛,让她悲愤不已,整个人陷入羞耻与痛恨当中,压根忘了避孕这回事,算算日期,那几天正好是排卵期,而东方辰要了她一整夜,看来,孩子确实是那时有的!
千算万算,还是不如天算。她能想象,东方辰知道她提前怀孕后的快乐傻样。
想到此,宁晓菱不由又想起另外两件事。
自从在后山见过那对陌生母子,不知怎么的,她一静下来就会想起她们,经过一轮分析,她确定,她们应该是邺城知县钟绍云的妻儿!
王封安曾讲几次拜访钟绍云但不见其家人,原来是被东方顕软禁起来当人质了!东方顕一定是知道东方辰十分器重钟绍云,算准东方辰不到最后关头都不会对钟绍云怎样。这也解释到,一向廉洁公正的钟绍云因何突然间背叛东方辰。
至于罂粟制毒。唉,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自己一句无心之语竟然促使了东方顕的阴谋。这到底是天意呢?或是东方顕时刻处心积虑的缘故?
想起铁笼里那些毒瘾者的惨状,宁晓菱胃里猛地一阵翻滚,不受控制地干呕起来。
正好这时,晓雪端着药汤回来。后面还跟着一脸冷漠的严秋棠。
晓雪看到宁晓菱如此,早已把碗放到一边,坐在宁晓菱身旁,担忧地问,“菱姐姐,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