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也是受了我們的好親娘茉莉兒的影響,程應曦回到家後,與男人們吃完豐盛的年夜飯,就來到書房打開電腦埋頭苦寫。她也想寫寫文章每天騙騙收藏,得珍珠什麼的。可惜寫了三四個小時,才擠出兩千來字。腰酸肩膀痛還有手抽筋……
“啊……為什麼我寫不出來?”伸伸懶腰,作家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姐,在上網嗎?”程應暘來到書房,看見小女人在電腦面前伸懶腰。慵懶的樣子就像一隻小貓咪。
“女土匪和壓寨美男?”令狐真眼尖,看見文章標題,讀了出來。
“不許看!”還沒寫完呢!
奕歐笑著說:“咦,我們的娘子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勤奮了?”
應曦不滿了——我任何時候都很勤奮的好不好?
“給我們看看嘛,老婆大人!”程應暘示意奕歐把張牙舞爪的應曦支開後,和令狐真不用一分鐘看完,然後哈哈大笑。
“故事不錯吧!”應曦猛是點頭,炫耀著道,“這故事我寫的!”可是——“太扯了!”應暘的話。
“我說小哭包,你這是小學五年級的作文水準好不好?”令狐真的話。
他這句話的殺傷力巨大,直接把應曦剛剛萌芽的小小文豪夢,摔了個粉碎。
“可是,可是你們也沒當過女土匪啊,怎麼就篤定故事不會這樣發展?”應曦勉強把最後一片玻璃心捧在胸口,作最後的掙扎。。
男人們互相看了一眼,眉角一挑,笑道:“莫非你當過女土匪?”
“我……”應曦的聲音突然一頓,低下半聲道,“看過很多同類型的書!”
奕歐也湊過來看,看完後笑而不語,只含笑望著她。
可是應曦有種被人指著腦袋懷疑的感覺,哼!不言敗,不服輸!咱們的女主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她骨子裏的好勝細胞被激發了起來,又聽了那個天天都寫小黃書的茉莉兒的‘教導’,如今的她——眉目婉轉,笑眯眯地轉過身子,淡定地在椅凳上撿起一條程應暘的皮帶,左右一伸拉,“啪啪”拍出兩聲脆響後,姿態曼妙向男人們走去,聲音細慢和緩的輕道:“三位夫君說得也不是不無道理,那既是如此,為妻怕是真的要當過一回女土匪,才能體驗生活,把這個故事寫的十全十美。”
應暘、奕歐和令狐真望著橫在眼前的皮帶,先是互相驚訝地看了一眼,然後默契地點頭,睫毛一顫,明亮的俊目一動,立即入戲,三個英俊的臉上都染滿了驚恐。
“哎呀,哪里來的女大俠?”
“是土匪!”她糾正。土匪可沒有那麼斯文好不好?
令狐真最會弄神作鬼。他蹣跚的怯退了幾步,然後腳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用不甚平穩的聲音,高仰著頭望著應曦道:“女……大俠……女土匪,你,你半路劫擋小生,意欲如何?”
“我意欲如何?哼哼哼哼……”應曦奸笑了兩聲,拉著腰帶又啪啪的響了兩聲,一腳踩在椅子上,蹭了兩下,十足土匪樣的高聲叫嚷道:“此路為我開,此樹為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隨處可見的老掉牙臺詞,讓應暘嘴角隱隱抽動了一下,撇過頭去重重的喘了幾口氣,才勉強咬著薄唇滿臉為難的重新入戲道:“女施主饒命!小生家境貧寒,身無長物,女大俠您就菩薩心腸,大發慈悲的放過小生吧,待他日小生金榜提名時,定然把過路錢全數補上。”
奕歐提醒他:“暘哥,咱們不是和尚,不能叫人家施主。”
令狐真和應曦都掩嘴偷笑。程應暘囧囧的,半響過後才說:“不是演戲嘛?叫啥都行!”
“哼,本土匪是來攔路打劫的,不是來作女菩薩的!要錢還是要命……”忽然,應曦眉頭一皺,勾著嘴角上下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後,一把抓住三個小書生的領帶,挑著眉角道,“你們是上京趕考的書生?難道,識字?”
“自然識字!”
三個小書生紛紛雞搗米似的點頭,令狐真仿佛受了極大的侮辱般的掙扎著抬起雙手朝著天空一拜,大聲道,“小生自幼發奮研習,什麼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小書生們話匣子一開,也忘了害怕了,一個吟“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另一個吟:“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巴拉巴拉的就往外倒,直轟得應曦這個大字不識一籮筐的女土匪頭昏腦脹。
“夠了!”在還沒被煩得掐死他們之前,女土匪居高臨下的,兩指挑起書生的下巴粗聲粗氣的警告道,然後眯著眼睛把每個人的左右兩邊臉頰掰看了一下,問道,“你們家裏娶妻了沒有?”
小書生們臉一紅,搖搖頭道:“無功無名,小生不敢談及婚嫁之事!”
“沒有就好!”女土匪甚是滿意的點點頭,一拍大腿,笑道,“本土匪正好缺三個識字的壓寨相公,看你們長得如花似玉的還不錯,以後就賞你們為本土匪鋪被暖床吧!”
三個小書生臉色刷一白,顫抖的一下,隨後執拗的撇過臉,偷偷笑了半天,掙開女土匪扯著他們領帶的手指,硬氣的咬牙道:“士可殺不可辱,姑娘莫要想羞辱小生……”
女土匪是個沒有耐性的野蠻人,小書生話還沒說完,土匪已經張開雙手,把他們粗野的壓到大床上。
“本土匪就好羞辱書生!越多越好!”女土匪繼續奸笑
程應暘小書生捲縮了一下,微顫顫的扯著衣領心慌慌的慘叫:“你,你,你想幹什麼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