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了口氣:“你這是何苦?”
“真,”兩行清淚沿著雙頰落下,彙集在下巴處,滴滴答答。“我哪里不夠好?為何你們沒有一個愛上我?”
他沒有回答,愛不愛一個人,不是嘴巴能說了算的。
“我自詡是一個勤奮的女人,自小就是學校的校花,讀書時雖然追求者不斷,但我也從來沒有因此而荒廢學業,門門功課都是優秀。在集團工作以來,我兢兢業業,不敢有一絲過錯。真,你說,我哪里不夠好?”
令狐真看著她,緩緩地說:“你非常好,非常優秀。是我見過的最優秀、最能幹的女人。”
“那為什麼……”她低下頭,眼淚落得又快又急。發自內心的真情流露,任何鐵石心腸的人看了都會動情。“我只是想有個人愛我……”
“你身邊就有一個啊……”
金娜娜立刻明白,令狐真所指的是門外的小高。“我不愛他!我愛的是……嗚嗚……”她捂著嘴,說不下去。令狐真無奈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哽咽了好一會兒,金娜娜見令狐真離她至少一米距離,哽咽著說:“我知道,你們都愛程應曦。她有什麼好?我哪里比不上她?為何你們三個都愛她不愛我?”
“娜娜!”這兩個字說得很嚴厲,令狐真的臉嚴峻起來。
“嗚嗚……我不奢望什麼,我不求做你的妻子,只求你能接受我,哪怕是做你的秘密情人,我也願意一輩子……真,”她抬起頭,淚眼婆娑,“抱抱我,給我愛,給我關懷,這難道是一種奢望嗎?”
長歎一聲,他遲疑了十幾秒,終於上前把她摟在懷裏。
溫暖的感覺又回來了,好想一輩子賴在這裏啊……
我們的傻應曦從奕歐口中得知金娜娜割脈自殺,著實吃了一驚。她想了想,決定去醫院看看她。
空著手去麼?當然不行。想了想,“買個果籃,再買一些保健品,應該可以吧?”就這麼辦吧。
她來到金娜娜所在醫院的病房門口,身後的保鏢一個拎著貴重的果籃,一個提著好幾盒保健品。
“小高,你怎麼在外頭?”她見鬍子拉渣的小高同學守候在房門口,很是頹廢的樣子。
他抬起頭,站直了身體,點了點頭,有禮貌地說:“程小姐,令狐副總在裏面。我不好意思進去。”
“他在裏面?”什麼時候來的?應曦朝門口的玻璃窗往裏看,頓時睜大了眼睛,驚得說不出話來。
令狐真当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光荣事迹’被某八卦杂志逮住了。他熬了一整夜,饥肠辘辘的,先和同样熬夜的保镖弟兄们找了一家24营业快餐厅吃了点东西,天已大亮了。
他顶着一双熊猫眼回家,一开门就看见程应旸和奕欧也是刚刚起床。
“应曦呢?”他问。
程应旸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因为担心你,她失眠了。我让她多睡一会儿。”
奕欧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辛苦了。”
令狐真对他挥了挥拳头,意思是——还不是你害的!
奕欧笑着耸耸肩——那是你的直属助理哦,你不搞定谁搞定?
程应旸的房门开了。“阿真,”一袭粉红桑蚕丝睡袍的应曦站在门边,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就像一只尚未睡醒的小猫咪。
令狐真走上前,却被程应旸抢先了一步,把这只小猫咪搂在怀里:“姐,你怎么起来了?昨晚没睡好,再回去补补觉吧。早餐我们自己解决。”奕欧也点头表示同意。
令狐真却对应曦说:“应曦,走,陪我睡觉去。累死我了……”
程应旸瞪他——什么叫做‘陪我睡觉?’讲得这么难听,好像我姐是陪睡的……
应曦倒也听话,挪了挪身子,可后来想想他陪着金娜娜一夜未归,瘪着小嘴唇眼看又要水汪汪的。
令狐真一把将她从程应旸怀里拉过来,“好啦,我洗个澡,你到我房间等我。”边说边揽着她往自己房里走。在房门关上之前,程应旸他们听到了这么一段话:“小哭包,我可警告你啊,一个月内……不,半年内不许在我面前哭,否则小心我干得你三天下不了床!”
“他这是什么意思?”奕欧听了摸不着头脑,为何令狐真会对应曦说这番话?
程应旸微微一笑:“估计是让金娜娜给哭怕了。这小子以前不近女色,居然也有今天!”
应曦也有些奇怪,等令狐真洗了澡搂着她上床后,问:“为何不让我哭?”人家爱哭就哭,你管我呢!
“你们女人,个个都是太平洋,一哭起来就发大水,没玩没了……”
她听了有些不乐意了,“什么意思嘛?”敏感多心的她立刻想到——该不是金娜娜对着他梨花带雨吧?
嘟起小嘴,她又不高兴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还把身子往床边挪了挪,摆明了不理他。
令狐真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收进自己怀里。“好应曦,我都累死了,你就疼疼我嘛!”他把头埋在她的肩窝,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百合香,那不是熏得人头疼的香水味,而是能让异性为之着迷的天然体香。
嘟着的小嘴这才向上弯曲了一个弧度,“那,你以后不许在外过夜!”说完,她发现他已经见周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