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吃了那么多的谷子,那便叫谷子吧。
身边的人打趣,养个鸟还取起了名字,别回来养出感情了舍不得吃了,毕竟大焦当初捡到我的时候,就动了烤鸟吃的心思,不过是因为我太瘦了些,连塞牙缝都不够罢了。
大焦一面看着我吃谷子,一面不在意的挥挥手:
“没事没事,等养肥了再吃。”
正埋头吃谷子的我闻言却是停了下来,看着大焦凑近的大脸盘子,狠狠一啄。
“呸!凡人!”
大焦被啄了个猝不及防,奈何他皮糙肉厚的,便是我再怎么啄,对他来说也不过像挠痒痒似的。
可就是这么一啄,又逗得周边之人哈哈大笑,连带着大焦都有些忍俊不禁:
“嘿,这小畜生,养了你这么久,还来啄我。”
身边同伴笑的泪花都出来了:
“谁让你天天在它耳朵边念叨着要把它烤了吃,谁还没点脾气了。”
“可不就是,不愧是大焦养的鸟,还是个听得懂好赖话的。”
众人紧接着,又是一番玩笑。
连续相处的这段时间,我倒是将这一群人认了个齐全,
都是和大焦一样,是宿城里驻扎的官兵,
那个时不时来看众人的邓子,因为身体瘦弱不好练武,
又恰好有些医术,便留在营院里做起了军医。
我们住的院子,不过营院的一角,
宿城的军营很大,更是有许多和大焦一样的官兵驻扎于此,
除了白日里练武之外,还需担起巡逻之责。
大焦不是宿城人,甚至不是北地之人,
他的老家离北地很远,不过家中双亲去的早,当年也是穷小子一个,没有姑娘愿意跟他,
大焦自知允诺不了姑娘安稳富足的日子,
便也没动过成亲的念头,举目无亲之时便从了军,
后来又随着队伍被遣派到了北地宿城驻扎罢了。
虽说宿城是北地里算是拿得出手的城池了,可在朝都环周的凡人眼里,
驻扎北地,好似流放了一般,
又远又偏不说,还又穷又苦,家里有些底子的,或是军中有些人脉的,都不愿意过来,
只像大焦这样,无依无靠的人,才会被“发配”过来。
个中道理,大焦不是不懂,他不过是觉得自己孤家寡人一个,
有地方睡觉,能吃饱穿暖,还有一群好兄弟,便够了,
至于环境什么的,他也是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