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风餐露宿这么多年,无数次窘迫难堪,
都不曾将这些玉石拿出。
而今日里,却是第二次,将这包玉石递了出来,
呈至锦昭面前:
“我知晓姑娘不似寻常人等,您一眼便能认出小圆本体,兴许便能有些办法,若是可以,便求求您,让它舒坦些离开,您不嫌弃的话,这些玉石便做了诊金,若是不够,我可以打上欠条。。。。”
玉石很是温润,棱角圆滑,想必是被摸挲过无数次了,
锦昭问方非,可舍得?
方非说:
小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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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里的一角,结界里还打的难舍难分,
百味将锦昭喝完的汤碗收了回去,听说锦昭想吃些清爽的,又跑回了厨间里准备晚饭。
连鲛看着桌子上一颗圆润的玉石,
便是那一堆里最小的一颗。
这样的小石头,在连鲛眼里再常见不过,却还是忍不住道出心中不解:
“姑娘,您为何不直接告诉他,您许了那夕栎几十年的寿数,足矣陪他度过凡间余生呢?”
“不过是相伴罢了,只需知晓如今得过的每一日都是珍贵的,便好了。”
连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想起适才那夕栎醒过来的时候,方非眸中似希望燃起的惊喜之感,
亦或者,是煎熬度日,忍受灵力消耗折磨之际时痛楚时,忽然发觉自己恍似重生一般,
又如多年之前,一身充盈的灵力,能伴着那个少年行走四方,
看山看海,月夜在一曲戏音下相伴。
至少,
他和它,都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