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容泽摇头摆尾地坐在驾驶座上,搞定了这一番分析,感觉十分得意。
至于他为什么非要分析房灵枢有没有谈过恋爱、是否想谈恋爱,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他的住处去往房灵枢的公寓,需要两小时车程,走到一半,下起大雨来。kevin只好放慢了车速,又打电话给房灵枢,叫他不要呆等。
房灵枢电话不接。
kevin在暴雨里艰难前进,他觉得今天可能不适于约会,但无论如何,不能失约。谁知到了对面楼下,先看见一个落汤鸡似的人形。
kevin愣住了。
房灵枢从大雨里冲过来,敲他的窗户。
kevin做梦一样,把窗户摇下来:“你怎么淋着雨等?”又气得问他:“怎么不接电话?”
他手忙脚乱,想开车门,居然瞬间智障,把车门锁死了。
房灵枢落水狗似,笑着答他:“手机忘带了,我把门关了,室友出去打炮了!”
kevin又气又笑,房灵枢不等他说话,跺脚道:“你倒是让我上车啊!淋死我了!”
滂沱大雨之中,他淋湿的脸庞是那样生动。
“大事不妙。”那一瞬间,邹凯文告诉自己:“我完了,我货真价实地爱上这个小家伙了。”
他们在车里一片狼狈,kevin拿出手帕递过去。
“万一我不来呢?”
房灵枢笑着脱了外套,用那块精致的手帕擦头发,又擦脸:“是不是要我像言情剧一样回答你,说我相信你一定会来呀?”
两个人都大笑起来,暴雨敲在车顶上,是一阵心悸般的震响。
在那之后,六个月后,他正式地约会他,在马路边上向他求爱。
“任何事情,都可以吗?包括跟我共度良宵?”
房灵枢只会傻笑:“可以!”
他把他打横抱起来,忽然又想起自己喝了酒,不能开车,于是他就那么抱着他的babyface,大步流星地往酒店走。
“你疯啦!”房灵枢挣下地来:“耻不耻啊!”
kevin把他捉回来,他抱紧他,去听他的心跳:“宝贝儿,你心跳得厉害。”
房灵枢打他一下:“狗屁,老子心脏长在右边的,你在左边能听见鬼?”
邹容泽大为惊奇:“长在右边?”
“是啊,我是镜面人。”房灵枢把肚子掀给他看:“小时候医生说我这种小孩最怕生病,开刀特别麻烦。”
“那你可真是天生的特工。”kevin笑道:“别人若想打你的要害,恐怕很难得手。”
他从背后拥住他,教他向天空去看。
“宝贝儿,在你还未认识我的时候,如果你面朝polestar,你的心脏就朝向我的地方。”他们一齐去看光耀明亮的北极星:“你的心脏,也许是为我而生。”
房灵枢点点头:“你的脸也大如夜空。”
两人面面相觑,都笑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