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之将手里一摞本子重新丢在了桌上。
多撩人的话啊!
可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怎么听,都不是那个味儿。
“不如这次换做你来选,选你能看得进去的。”
“我要还是学不会呢?”
李棠苦楚着一张苦瓜脸,惨兮兮的看着他。
啪,啪……
戒尺拍打在桌上的声音,让她猛地一激灵。
“必要时候,为夫当仁不让,一切都不及娘子学识重要。”
李棠只好苦哈哈地从那堆书里随便抽出来一本,翻开一看。
本草纲目!
李棠竭力掩盖自己眼中的喜色,这就是送分题啊!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她下意识地打算迈开步子出门瞧瞧。
但一记眼刀,让她不得不按着性子坐下。
“娘,我这手怎么回事儿?疼死我了,疼的我活不成了啊!”张老大嚎的格外凄惨。
“快快快,咱赶紧找郎中瞧瞧去,你这咋能手上生火疖子呢,这可是看书写文章的手,可不能有半点差池。”
王氏慌不择已的说着,又张罗着喊上老二这就要领着老大找郎中去。
她对李棠仍是心有提防。
就算治好了杜汝韵又能怎样,那小蹄子医术精湛也未必会老老实实的给她儿子治。
远远的,院儿里的杜汝韵小心谨慎的往张老大的手上瞥了一眼。
那哪儿是火疖子,手都成了癞肚皮。
比铜钱还大的火泡里面还有浓水,一个接连一个挨着长。
杜汝韵看的触目惊心倒噎气,但在那破系统的催促下,她还得站起身快步追上殷勤询问:“大公子这手,无碍吧?”
“许是早上在姑母家里多吃了两口兔儿肉,上火了。”
张老大赶紧将衣袖捋下来挡一挡,他也是要颜面的。
坐在屋里翻看着本子的李棠,春风得意般的小声嘟囔道:“该!”
昨天那脏蹄子不是还对她动了手,今天可就有了报应!
但看到面前波澜不惊的张牧之,她又犯了疑,这张牧之可是愚孝担当啊,他哥手成这样了,他怎么不去看看?
察觉到李棠的注视,张牧之抬目瞥向她,“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