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医,你可想好了,是应还是不应?”卫妃柔和的嗓音再次响起。
可在周太医耳中却变成了关乎性命的最后通牒。
他浑身开始微微发抖,也不知是毒药起了效还是内心过于慌张。
“老夫应了,”周太医内心挣扎了半晌,终于开口,“今后娘娘尽管安排,老夫定当万死不辞。”
“既然周太医如此识时务,那本宫便不会在皇上面前告发你。”卫妃淡然一笑,又看了一眼荣笙。
荣笙立刻了然卫妃的意思,从袖中拿出一个药瓶呈到周太医面前。
“这是什么?”周太医看着眼前其貌不扬的药瓶皱了皱眉。
“周太医别嫌弃,这可是你的命。”荣笙眼神带着一丝戏谑,随后将药瓶打开道。
“这就是那解药?”周太医诧异地看向药瓶。
这瓶身虽然不起眼,可却散发着浓浓的药香,周太医只嗅了一下,便知这药的厉害。
“解药我还没制出来,”荣笙摇了摇头,不咸不淡地说着,完全不在意周太医抽搐的嘴角,“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药也够你好好活三天的。”
“只有三天?”
“当然,三天之内,令郎若办不成此事,不但解药不会给你,令郎的户部尚书之位也就泡汤了。”
荣笙歪了歪头,活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奉劝周太医不要瞎折腾,落回毒难解,这么短的时间内,除了我,这京城中很难再找出第二个人能解此毒的。”
似是被猜中了心里所想,周太医表情微滞,想起方才荣笙救治卫妃的一系列手法,眼神又幽深了几分:“你这般年轻,是何时拜师的?”
“这你不用知道,”荣笙眨了眨眼,“反正不管你承不承认,我的医术确在你之上。”
周太医听了脸上一垮,暗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命,好不容易斗走了冯仲沛,他的徒弟却又来给自己添堵。。。。。。
这时,卫妃见荣笙已经交代清楚,便缓缓开口道:“周太医,还请替本宫告知令郎,三天过后,本宫要看到令郎的奏折安安稳稳地在皇上手中。”
“这。。。。。。”周太医听得一头雾水,面露难色道,“娘娘是想要犬子参吕大人一本?”
“周太医不用担心,本宫自会安排人和令郎接洽的。”卫妃细声道,“不过还请您谨记,今日本宫醒来的消息切勿传出去。”
“周家的命运现在可都掌握在太医您的手上,出了这兰华宫,请您务必管好自己的嘴。”
“呃娘娘说得是,老夫记下了!”周太医听出了卫妃话中的敲打之意,诚惶诚恐地应道,不敢再有一丝歪心思。
荣笙看着周太医一瘸一拐地出了寝殿的门,这才回头跪在卫妃面前。
“请娘娘恕罪,方才民女情急之下对您说出今日早朝之事,您现在身子可受得住?”
“快起来,”卫妃赶忙示意荣笙站起来,又挥了挥手手,“过来,坐到本宫旁边。”
“是娘娘。”荣笙见卫妃面色恬淡如水,这才起身坐到椅子上。
“你方才说玄霖和兄长都被关到大理寺了?”卫妃方才只听了个大概,现在周太医不在,她终于可以仔细地问了。
“千真万确,娘娘,”荣笙点点头道,“太子虽然被禁足,可皇后和夏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卫家得势的。”
“所以,我们还要从吕家入手才行,”荣笙眼中精光闪过笃定道,“民女在荣国侯府潜伏,无意中发现吕安飞贪墨官银的罪行,所以我们可以通过周家这个小角色去撬动太子那边的势力,皇上一旦知道此事,那明王殿下和卫将军就有胜算洗清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