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淽的话惊得裴玉珠心惊肉跳,咬牙切齿道:“赵清淽,你想死不成!”
杜文康也被吓得不轻,跟着到了马车前,像是担心赵清淽胡言乱语似的。
赵清淽突然被这样的场景爽到了,大笑一声,嘲讽地盯着裴玉珠:“你可真是个蠢货!我若是真跟我母亲说了什么,你觉得你们今日能走出靖恩侯府吗?我母亲还有心思帮我要嫁妆?还不直接带我去报官吗?”
赵清淽这话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裴玉珠瞬间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
这小贱人说的对啊,看裴氏今日那状态,明显就什么都不知道啊!
若她真知道点什么,哪还有心思跟那宁言初争吵,要什么嫁妆啊!必定是跟她和康儿闹起来,说不定还真会去报官!
所以赵清淽是真的没有跟裴氏乱说什么吧!
裴玉珠想起了昨晚杜鸿斌跟她说的话:“我说的一切都是为了稳住她!我刚刚那一番哄骗,明日她回娘家必定不会乱说话的。”
看了杜鸿斌昨日说的那些是真的稳住了这小贱人,这小贱人回来果然没乱说话。
裴玉珠愣神间,赵清淽的马车便已经走了。
“我们走。”裴玉珠也拉着杜文康上了另一辆马车,上马车之前,她还朝长公主府的大门啐了一口痰。
也就是现在,端敏长公主不在了,若是以前,像裴玉珠这样的行径得拉出去杖毙!
刚上马车,裴玉珠便问杜文康:“今儿赵清淽可有离开你的视线?”
杜文康看了眼裴玉珠不敢说话。
裴玉珠一看他的表情,便气得往他身上拍打起来:“你是不是也出去?不是让你看住她,看住她,你咋看的人?”
杜文康被裴玉珠拍得疼死了,一边躲一边解释:“是裴氏给我弄了一杯茶,说是宫里来的新茶,我才喝了一口就晕了,醒来就在客苑了。”
“什么?”裴玉珠闻言大惊,立刻气得撩起衣袖:“这该死的裴玉珍她可是真下得去手啊!”
杜文康见她终于不打人,才默默松了口气:“我醒来之后,赵清淽说过是醉了酒,我晌午都没喝几口酒,以我的酒量怎么可能会醉酒,定是她们在那茶里下了什么药。”
裴玉珠再次气得不轻:“裴玉珍就是想弄晕你,她们母女好说话。裴玉珍敢这么害你,我去找她算账。”
裴玉珠撩着袖子,就要下马车,却被杜文康拉住:“行了,都出来了,还回去算什么账啊,再说人都关门了,你能进得去啊?”
她之前在长公主府,把人侍卫都得罪了,人家能放她进去才怪。
裴玉珠依旧不肯罢休:“不让我进去,我就在门口骂,我不信他们不出来!”
“骂什么骂?家丑不可外扬,我们这样的事情能闹大吗?”杜文康简直被她搞得无语至极:“我看赵清淽说的不假,她应该没把事情告诉裴氏,否则裴氏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今日这事好不容易过了,您就消停得吧。”
母亲这个人看时精明,其实也没什么脑子。
他是真怕赵清淽没出去瞎说什么,倒让她给他宣扬出去了!
杜文康这么一说,裴玉珠到底是冷静下来了:“赵清淽那小贱人应该是真的没瞎说,昨日你父亲去哄骗了她,说只要她生下这个孩子,就让她做杜府的主母,她想要整个杜府,所以现在她想要生下这个孩子,这次回来才什么都没说。”
否则裴玉珍和那宁言初使计成功,她完全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裴玉珍,让裴玉珍为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