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老的语气里满满都是嫌弃。听闻少主娶的是东秦大将军之女啊,这大将军之女怎么还有胸痹之症?原本他就觉得这东秦的女人配不上少主,如今她竟然还有先天之症,也太配不上他们少主了吧!见洛老误会,赵清浔连忙解释:“不是孤的夫人,是一个不甚相干的人,不过她的病能不能被治好,对孤很重要。”“原是这样。”洛老了然地点了点头,蹙眉道:“这胸痹是先天之症,如果只是缓解克制的话,那还能想想办法,可若要根治臣没有办法。”赵清浔闻言瞬间有些失望。洛老是他认识的人之中医术最高的了,当初他将谢晚凝带回京都,也是想让洛老给看一看,可现在连洛老都没有办法,那他真再没有后招了!洛老见赵清浔一脸失望,纠结了一下,还是道:“不过臣曾听闻南疆有种可解百毒,治百病的圣物,若是少主有机会能寻到这南疆圣物,或许能彻底根治那胸痹之症。”“南疆圣物?”赵清浔闻言眸子瞬间便亮了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南疆圣物这种东西。能解百毒,治百病,这绝对是世间最珍贵的密宝啊!若是他能寻到这密宝,别说是给谢晚凝医治了,以后必定还能有其他用处啊!洛老点头:“那南疆一族自古便很是神秘,听说他们擅长用蛊用毒,而且还擅长培育各种药材,南疆是我们这整片大陆,拥有药材最多的部族。传说南疆还有一种能解百毒,治百病的圣物,不仅被南疆人奉为无上至宝,也是南疆以外的所有人惦记着。不过南疆的蛊毒十分厉害,很多人前去抢夺南疆圣物,都是有去无回,久而久之,这南疆圣物也就成了外人心中最神秘的无上至宝,却因为南疆蛊毒的厉害,无人再敢前去抢夺!”赵清浔算是听明白了。以前他也曾经听说过南疆擅长蛊术,倒是不知道南疆还藏了如此密宝。不过他也做不出那抢人家密宝圣物的事情,看看以后有没有这个机缘,能碰上南疆的族长,看看是否能将那圣物借来一用吧!该问的都问完了,赵清浔也就不打扰洛老了,带着金银卫原路返回了。……景玉苑。宁言初原本想等赵清浔一起回来吃晚饭的,毕竟他明日又要出征了。可她等了很久,也没见赵清浔回来,她便自己先吃了晚饭。沐浴宽衣之后,赵清浔依旧没回来,宁言初便让梨儿给赵清浔留了门,自己先睡了。赵清浔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见梨儿还在外头守着,赵清浔朝她挥手道:“回去睡吧,外头有踏日他们守着就行了。”“是。”梨儿朝赵清浔福了福身,便躬身退下了。赵清浔轻手轻脚地进了屋,果然见宁言初已经睡熟了。赵清浔走过去,撩开纱帘,做到床边。看着宁言初熟睡的模样,赵清浔心软得像是化成了一滩水。想到他的计划,他将她的衣袖轻轻卷起一些,果然看到了那颗熠熠生辉的守宫砂,那一抹殷红在淡淡的月光下,仿佛散发着莹莹光泽,美得让人心神荡漾!赵清浔伸手,眷恋地在她那颗守宫砂上轻轻摩挲着。以前的他一直以来都是心高气傲,从未觉得自己有哪件事是做错了的,可现在他觉得自己有件事是大错特错。那就是一直以来忽略了她。他们是夫妻啊,不管他因为什么原因娶了她,他不就是想跟人家白头偕老的吗?他又从未想过要跟她和离,或者休妻,既如此,为何之前就不能对她好些呢!或许是他太过自信了吧,他知道她喜欢他,原以为她会像之前那样永远守着他,可却没想到她有她的自傲,因为他的冷漠,她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喜欢他了!想到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喜欢他,赵清浔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捏着,不仅闷疼得厉害,还喘不上一点气!如今甚至已经不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了,还有一个人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想到轩辕越对她的龌龊心思,赵清浔更是醋意恒生,满腔的酸意,恨不得现在立刻去杀了轩辕越!他决不能让轩辕越得逞,尤其趁着现在她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就要将轩辕越的龌龊心思扼杀在摇篮里。赵清浔这样想着,便拿出了洛老给他的药水,取了一滴,小心地滴到了她手臂上那抹殷红之上。很快,那药水便起了反应,鲜艳的红点在药水的作用下,变得越来越浅,直至消失。那一节藕臂瞬间变回光洁无暇,美得是那样的耀眼。不知道为什么,赵清浔看到她的守宫砂消失,有种莫名的开心和满足感,就好像他和她已经圆房了一样。小心地将她的衣袖放下,赵清浔盯着她熟睡的小脸发呆。细眉弯弯如柳叶,俏鼻圆润似玉珠,粉唇娇嫩胜樱花……赵清浔的目光落在她娇嫩的唇瓣,突然心生邪念。诶~他这也不算是邪念吧!谁让她是他的夫人呢,他们可是成了亲,拜过堂的正经夫妻!在心里将自己狠狠宽慰了一番,赵清浔便缓缓朝他向往的那抹柔软靠近。就在赵清浔要完成他朝思暮想的事情时,熟睡中的宁言初突然便像是感应到什么,猛地睁开了眼。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放大在宁言初眼前,吓得宁言初失声尖叫,摸起枕头下的匕首就要朝赵清浔扎去。“怎么了?”守在外头的踏日,听到宁言初的尖叫声,直接闯进了房间,便看到夫人拿着匕首要扎侯爷,而侯爷则是抓着夫人的手。……踏日一脸懵逼。什么情况?侯爷和夫人在玩什么啊?怎么还动上刀子了?“出去!”赵清浔回头对踏日厉喝一声。踏日再不敢胡乱猜测,也不敢再往前半步,立刻便退出了房间。而此时,宁言初也终于看清了赵清浔的脸,顿时松了口大气,怒道:“赵清浔,你干嘛啊!你吓死我了!”赵清浔见她吓得脸色惨白,想到什么倏地眯起眼:“你以为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