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轩辕越到的时候,百官们都惊讶不已。“寒王怎么来了?”“是啊,寒王不是很久都没来上朝了吗?”“今日是有什么大事吗?”“我好像听说北边又出事了。”“出什么事了?”“皇上驾到!”就在官员们窃窃私语时,外头响起了宫侍的唱报声。赵清浔意味深长地扫了眼站在最前面的轩辕越,心里想的都是昨晚的事情。是他吗?他今早来上朝的目的是什么?随着宫侍的唱报,轩辕琰进了正殿,群臣全都规矩地站在两边。轩辕琰看到轩辕越时,也有些惊讶。等他坐上龙椅,群臣才一起跪地行礼:“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整个正殿的群臣皆跪,只除了轩辕越。谁让人家有先帝遗诏,别说现在的皇上了,就是先皇他都不用跪。“众卿平身。”“谢皇上。”群臣起身,分站两旁。轩辕琰才看向轩辕越:“皇叔今日怎么有空来上朝?”轩辕越淡然道:“今日身子稍好些,又听说北边出事,所以便有些担心。”轩辕琰闻言心情瞬间便有些沉重:“皇叔也听说了。”轩辕琰又肃然地转向满朝文武:“相信有些人已经听说了,北境刚刚结束战事,又闹起了匪患。”轩辕琰这话一出,群臣再次热议起来。“北边又闹匪患了?”“这北边也真是多灾多难啊,刚刚才打退了北狄,怎么又闹匪患了?”“听说好像是北边有灾情,百姓们吃不饱穿不暖,所以很多都落草为寇,这匪患问题由此而来。”“那北边的百姓也太惨了些,又是战事,又是灾情,又是匪患,这日子也太艰难了。”官员们都相视叹息。其实又哪里只有北地百姓日子艰难呢,现在外头世道乱着呢,皇上又实行苛捐重赋,百姓早已民不聊生了。轩辕琰看向群臣:“北地匪患必须解除,谁愿意领兵去北地。”官员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人站出来。北地何其凶险,外有北狄虎视眈眈,内有匪患凶相毕露,这去北地岂不是九死一生!别说文官没人吭声了,就是武官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的。主要也是宁大将军负伤之后,这东秦的武将便有些青黄不接了。老了老,伤的伤,年轻的又太年轻,难堪重任。算来算去,似乎也只有前些日子才从北地凯旋而归的靖恩侯了。没有人站出来,大家的目光便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赵清浔。赵清浔站着没动,并没有出来主动请缨。一是不想当出头鸟,二也是他刚刚归家,实在不想再去什么北地。他都还没跟宁言初圆房呢,可不能再走了!赵清浔正想着圆房的事呢,就听轩辕越开口了:“本王以为靖恩侯骁勇善战,之前打退北狄,凯旋而归,这次也定能再展雄风,清缴匪患。”赵清浔闻言眸中瞬间划过一抹阴厉。这一刻,他已经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想:轩辕越就是昨晚那个人!想到轩辕越觊觎他的女人,赵清浔就有想杀了他的冲动!轩辕琰原本是真不想再让赵清浔去北地,可这满朝文武都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接下这个任务,他也是没有其他选择:“靖恩侯。”听到轩辕琰喊他,赵清浔没有及时站出来,而是等了一会儿才站了出来:“臣在。”轩辕琰还未开口,已经感受到赵清浔的不情愿了,不过他别无选择:“刚刚寒王的提议,爱卿以为如何?”赵清浔扫了眼轩辕越躬身道:“听闻寒王年轻时同样骁勇善战,驱东夷,战北狄,战无不胜,臣以为寒王比臣更可堪此任。”赵清浔一句话,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轩辕越身上。百官们凑到一起窃窃私语。“要说寒王年轻时,还真是战神级别的人物。”“寒王十五岁就上战场了,每每以少胜多,驱东夷,战北狄,不知道打了多少胜仗呢!”“那时候宁大将军守卫南境和西疆,寒王则是守卫北地和东关。我们东秦的四大边关那是固若金汤啊!”“是啊,要不是宁大将军受伤,寒王又病重,哪里就轮到北狄那些蛮子来犯!”“要是寒王身子好,倒也不是不能领兵出征,可如今寒王这般,怕是不行吧!”“是啊,寒王都多时不来上早朝了,听说他病情严重,都时日无多了。”轩辕琰没想到赵清浔会提议轩辕越,有些奇怪地扬了扬眉。这两人是私下发生了什么?互相提议让对方领兵,这是何意?轩辕琰蹙眉看向轩辕越:“靖恩侯的提议,皇叔以为如何?”“咳咳……”轩辕越像是被刺激得不轻,猛咳了两声,才开口道:“不是本王不想为东秦效力,实在是本王这身子骨太弱,只怕本王还没到北地,就死在路上了,恐会辜负皇上的重任,耽误剿匪之事。”轩辕琰见轩辕越咳成这样,也知道他身体的确是不好。之前他让御医为他医治,御医回来说他活不过一年了。这剿匪大事的确是不能交给他,更何况,将兵权交给他,他也不放心!轩辕琰又看向赵清浔,也不再询问他的意见,直接道:“那就由靖恩侯领兵,前往北地剿匪。”“臣……”赵清浔蹙眉,迟迟不愿领旨。轩辕琰看出他的不愿意,轻叹道:“上次你大败北狄,凯旋而归,朕还没有正式给你封赏。那就趁这次机会,正式封你为镇国大将军。”赵清浔低垂的眸子不可抑制地亮了一下。轩辕琰看向旁边,他的贴身总管九思。九思立刻会意地拿出一卷圣旨:“皇上有旨。”除了轩辕越,满朝文武全都跪了下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晋封靖恩侯赵清浔为镇国大将军,领兵三十万,前往北地清除匪患,钦此!”九思念完,将那一卷圣旨和一块兵符,一同捧到赵清浔面前:“请大将军接旨。”“臣领旨。”赵清浔双手向上,捧过那一卷圣旨和那块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