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梨儿也被门口的赵清浔吓了一跳,连忙福礼。还真是白日不好说人,怎么感觉她每次说到侯爷,侯爷都会出现!她刚刚是在劝说小姐,应该没说侯爷什么坏话吧?宁言初似乎是没想到赵清浔这么快赶回来了,有些愣神。赵清浔给梨儿使了个眼色,梨儿下意识地看向了宁言初,见她并未阻止,才躬身退下。到了外面,梨儿也没敢关门。她怕小姐跟侯爷吵起来,到时候她好进屋救小姐。赵清浔走到窗边,坐到宁言初对面便开口解释:“刚刚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她在哭,之后又突然抱住我,正好你就过来了,我跟她并未发生什么……”“我知道。”不等赵清浔解释完,宁言初便打断了他的话。赵清浔微愣,有些不解:“那你还……”那怎么还吃醋了?宁言初挑眉:“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不想看到那样的画面,所以先回来了。”……赵清浔有些懵。不想看到那样的画面,不就是吃醋了吗?想到宁言初是在吃他的醋,赵清浔眸色瞬间又温柔起来,不自觉地再次解释道:“她刚才寻死腻活,我直接点了她的昏睡穴,让踏日送她回来的,我自己骑马回来的。”宁言初一脸诧异,谢晚凝寻死腻活,可以想象,她只是没想到他还自己骑马回来。她不是特意留了辆马车给他吗?他不想跟谢晚凝同乘?应该不至于吧!就算她不爱谢晚凝,应该也不会讨厌她吧!若是真的讨厌,以赵清浔的性格怎么可能放干了她的血去救谢晚凝。赵清浔并不厌恶谢晚凝,至少前世是不厌恶的!前世的事情,是宁言初心底的刺,想到前世的事情,她心底那股怨气便又冲上来了,漠然道:“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了。”看着宁言初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赵清浔心里又不是滋味了,别扭道:“你想休息,那就休息好了,不用在意我。”他们是夫妻,是能同床共枕的关系,她做什么他不能在呢!……宁言初无语地看着赵清浔。不明白他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赖了?不该是以他的自傲,根本不屑于她的态度,更不屑与她有任何瓜葛吗?他现在是在做什么?怎么变得如此磨人了?赵清浔在,宁言初还真做不到当着他的面去沐浴,去睡觉。可赵清浔却根本不想走,直接喊了外头的梨儿。梨儿听到喊声,便急忙跑了进来:“侯爷。”赵清浔看着梨儿吩咐道:“给大厨房传话,今晚我在夫人这里用膳,让他们做些夫人爱吃的菜送来。”梨儿看了眼宁言初,见她表情有些紧张,心里便担心起来。侯爷这意思,莫不是今晚要跟小姐圆房吧?小姐怕是不愿意呢?不过侯爷的意思,她也不敢违背,只能应了:“是。”梨儿还担心地看了宁言初一眼,才去大厨房传话了。赵清浔这话传的,不仅大厨房的人知道侯爷今晚要在夫人那里用晚膳,很快整个侯府的人都知道侯爷今晚要宿在夫人那里了。大厨房的速度也是快,赵清浔的命令下了没多久,大厨房便送了很多宁言初爱吃的菜过来。宁言初看着那一桌子她爱吃的菜,挑了挑眉。原来大厨房是知道她爱吃什么菜啊!“尝尝这个虾球,我记得大厨房这个菜做得不错。”赵清浔讨好地夹了个虾球递给宁言初碗里。宁言初盯着碗里的虾球好一会儿,倒是没有耍脾气,很给面子地吃了。“确实做的不错。”吃完,宁言初还评价了一番:“不过我以前很少吃到,还以为大厨房不知道我爱吃什么,却没想到他们都知道!”赵清浔多聪明的人,哪里听不出宁言初是在告状,蹙眉歉疚道:“之前是我疏忽了你,以至于这府里的人都跟着轻看你,以后不会了,我会郑重交待他们的。今后,这靖恩侯府里绝不会有任何人敢轻看你。”宁言初闻言突然笑了起来。赵清浔见状眉头皱得更紧了。宁言初抬眸看他:“若是我想,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轻看我,更没有人可以欺辱我!”她以前不跟这些人计较,一再地忍让,不过是为了一个他罢了。可到头来这样的忍让和委曲求全,却并没有得到他的关爱,他甚至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所以以前的她到底是有多愚蠢!赵清浔听懂了宁言初的意思,他放下筷子,十分认真地对宁言初道:“言儿,以前的我并不是有意要忽视你的,是我的心思没在这上面。”他不是不爱她!他是不爱任何人!亦或是他还没有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可这也不能就这么判他死刑吧,总要给他一个学习爱人的机会吧!从前世到今生,宁言初最了解的或许并非她的家人,而是眼前这个成为她夫君的男人。她太了解他了,也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更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我知道,你娶我是为我父亲手中的兵权!”宁言初一句话,便让赵清浔变了脸色。宁言初却是不以为意:“这没什么可遮掩的,大家都是聪明人,什么都看得明白,只是一直都不曾谈过这个问题罢了。”见她将话说得如此明白,也好似并没有很生气,赵清浔便也想趁着这次机会,将事情说开:“是,我当初娶你,的确是因为皇上想要岳父手中的兵权,可我跟你成亲之后,也从未想过要亏待你,我也一直很尊重你这个夫人。既然娶了你,那你便是我一辈子的妻!”他是不爱她,可他从未想过要苛待她,要跟她和离,甚至休妻,这都是他从未有过的想法。至于母亲和赵清淽,她们的确是很过分,可那也是她自己放任的结果。不过现在他知道她都是因为他才一直在忍耐,所以以后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