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有些奇怪的打量了一下门口的床铺,那两个人为什么不住在这里呢,反而把里面的位置空着,宁愿当门神,莫非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而且更奇怪的是门后的床铺用床幔围挡着,搞的神神秘秘的,正对门口的床上的被子是卷着的,书桌上倒是干干净净的,墙上挂着几只毛笔,一个人的字写的好不好,从他用到毛笔上倒是能看出一些,毕竟新手一般没人尝试用纯羊毫。
小天锁上宿舍门下了楼,趁着还有时间,把之前没办的事抓紧时间办一下,按照之前的计划,小天元宵节前就应该赶到的,要先去拜访一下陈明德陈叔,他是陈家寨的,是小天爷爷的学徒,之前太爷他们吃的进口药就是让他代买的。现在有了厂区医院之后,有一些特殊的西药还是让他找关系买的。
陈明德是雁大的,毕业之后在雁鲸的出版社找了一份编辑的工作,他有渠道搞到这些药,是因为他娶了一个好老婆,雁鲸本地人,学医的,在雁鲸第一人民医院上班。
这些年因为工作的原因,他们没怎么回黄淮,所以这次来雁鲸太爷和爷爷他们嘱托小天,要当面感谢一下他们,看看他们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先打电话问了一下陈叔,他过完年早就开始上班了,这会还在单位,要中午回去,确定好地址,看时间还早,小天就准备走路过去。
雁鲸是一座快节奏的城市,路上的人行色匆匆,很少有闲逛的,而且这里的交通有些拥堵,这座城市不太适合步行,至少这个季节不适合,风刮的有些干冷,携带着灰尘洋洋洒洒的,给这座城市镀上了一层黄色,每个路口都能看到洒水车,只是有些无济于事,等到了地方,小天整个人都变成了小黄人。
“哎呀,来就来吧,怎么还这么客气,带这么多东西干嘛,你这小子,来快进来。”
“本来早就该来的,路上有事给耽搁了。”
“你爸打电话都给我说过了,你小子可以啊,哎,上次回去你还光屁股满街跑呢,现在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过来的啊,这身上给个泥猴似的,好了别擦了,去洗个澡吧,雁鲸就这点不好,风沙太大,尤其是这两年。”
“听说北边已经开始植树造林固风沙了吗?怎么一点效果没有啊。”
“是啊,十年植树,百年造林,砍树容易种树难啊,想要建造一片森林,哪有那么快见成效的,你先洗澡,我去超市买些菜去,中午我们喝两杯。”
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摔打一番,搞的卫生间里到处都是灰尘,这是一套老式居民楼的布局,卫生间里并没有做干湿分离,这应该是雁鲸开发最早的一批楼盘了,现在这个位置四五万一平方,还是有价无房。
“小天,开下门,我上个厕所。”陈明德敲了敲卫生间的门,这人年纪大了就这点不好,无论去干嘛,总得先上趟厕所,估计跟自己的职业有关系,天天坐在座位上写东西,日久天长积攒下了这个毛病。“我靠,小天,你这肌肉练习的可以啊,你洗你的澡啊,都大老爷们的,怎么还不好意思了啊,哈哈。”
陈明德沥沥拉拉的上完厕所,冲了一下马桶,门也不关就匆匆忙忙的去超市了,今天报社并不忙,他提前下班了,这两年互联网流行起来了,出版社发行的报刊销量大减,这段时间领导们正商量着改革呢,所以过完年之后大伙的工作都很轻松,再则也没有什么热点新闻,他也乐得清闲。
临近中午,街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小区外的公交站台,跟早上的情况又有些不同,公交车停在站台,大多数都是下车的,然后人群四散开来。一个中年女子,穿着一套职业装,打着哈欠从车上挤了下来,这一过完年,年前回家过年的病号,又一蜂窝的挤了回来,这两天医院里忙的连轴转,徐玉兰连上了两个大班,实在有些坚持不住了,安排好工作之后就回来休息一下。
唉,这公交车能少挤一次就少挤一次吧,徐玉兰的单位离家并不远,平常都是骑自行车去上班的,今天实在太累了,就挤公交车回来的,虽然已经四十露头了,但徐玉兰平常很注重保养,也算是风韵犹存吧,在车上那两个长相斯文的男子,拼命的往她跟前凑,哼,这些带眼睛的斯文人,都是些衣冠禽兽,跟老陈一个德行。
徐玉兰早就想买一个小轿车的,只是她的工作太忙,报名了驾照一直没有时间练,单位里有几个人花钱办了个驾照,徐玉兰也办一个,可她对自己的车技没有信心,一直不敢开车上路。
在雁鲸这样的大城市里生活,每年光是生活费就要花费巨额资金,这使得她不得不打消购买汽车的念头。毕竟,即使买了车,停车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渐渐地,她受到了老陈的影响,每当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时,便会试图寻找各种借口来说服自己。如今,雁鲸的房价居高不下,她也不清楚老房子那边何时才能拆迁。她渴望尽早搬进新居,因为这个老旧小区如今处处都是问题,居住体验实在糟糕透顶,让人感到无比憋屈。
哒哒哒,老小区就这点不好,没有电梯,徐玉兰爬上了五楼,这个老陈真是的,虽然我们是顶楼,但总是不关门,还是在他的农村老家养成的习惯,这城里跟村里不一样,容易遭贼的。
咦,有水声,老陈在洗白白?这老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像年轻小伙子一样,对那事那么上心,还美曰其名的说保持年轻心态,人,要服老的。
徐玉兰心急如焚地冲进卫生间,像一只被追逐的兔子般迅速蹲下身子,坐在马桶上。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仿佛释放出了积攒已久的压力,感到无比舒适。这一路上,她一直憋着尿意,尤其是在路上遇到的那两个行为怪异的男人,他们不停地在她身边蹭来蹭去,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就在这时,一声惊恐的尖叫打破了宁静。"啊啊,你谁啊!"徐玉兰惊慌失措地提起裤子,不顾一切地冲出了卫生间。她的心跳急速加快,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困惑。而在卫生间里,只剩下了满头泡沫、正在冲洗头发的小天,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得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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