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俊索性一针见血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哦是,哦不不不,哥哥,这是后话了,你比我还心急哦——你继续听我说完这个事情吧。”李沛好像不想轻易承认逸俊说的话,更不想让逸俊轻易地把他所走过的路轻描淡写地说透。因此他用自己的一双小眼睛看了一眼逸俊,继续说道:“说实话,那老徐的确是懂得多。当时,我不知道老徐说的那文物价值到底是啥,就问老徐,老徐说的通俗易懂,他说那些衣物被单和殉葬品能看出当时的丧葬习俗。”
“哦?老徐果真是了不得。对啊,那衣物被单啥的能看出古代人时兴的东西来。这就是文物的价值啊。”逸俊也拉直了眼睛说道。
逸俊清楚,古代的人们更加重视人死为大这个事情,都是会把最好的衣物让逝世的人穿戴身上,尤其是官员死了,那陪葬的衣物啥的就更是不菲。因此通过衣物啥的就能知道当时人们的生活习俗等情形无疑。
至此,逸俊越发了解了李沛为什么会被那个老徐说服一起去盗墓了。因为那个老徐果然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呢!因为单就这些知识,也足以打动一个懵懂小青年的心思了。更不要说八零后的小青年大都是看着《盗墓笔记》度过的那几个春秋,对于古墓的兴趣很容易走火入魔。这李沛就是其中之一。
“那老徐说的更确切。”李沛说道:“老徐说,我们现代人只是从书本上间接地知道古代人的风俗习惯,而保存的实物实景确实太少了。假如能有实物和实景再现古代的情形,那就是太有价值和意义了。这就好像是物证一样确凿了。”
“奶奶地,还真是精辟哦。”逸俊禁不住说道。
但是逸俊转而一想,千万别让这个李沛将自己忽悠进他们的盗墓圈子里去,那样就不能自拔了。现在自己虽然有些潦倒,但值得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没有与违法犯罪粘上干系,这是逸俊唯一感到欣慰的,也是他能够赖以平安度日的一个小小的资本。也是他活在当下的一个底线。无论如何不能干伤天害理的事情,无论如何不能违法犯纪。
是的,贫穷与普通倒是无所谓的,起码自己和家人平安无事,假如粘上犯罪,那就会家无宁日了。想想自己好不容易成了一个家,虽然穷困,但是毕竟还算有一个家在哦。
老婆芹芹虽然脾气倔,毕竟还知道疼孩子,也知道体谅逸俊。同时,芹芹了解逸俊。他是相信逸俊不会就这么永远地沉沦下去的。
芹芹相信逸俊早晚有一天会异军突起的。因此逸俊不想毁掉妻子的这个梦想。逸俊心里面更清楚,正是芹芹的这一个美好的梦想,维系着他们的这个小小的家庭没有破裂。
想到此,逸俊就对面前的李沛充满了警惕。虽然不你能让李沛感到对他的轻蔑,但是也绝不能被他忽悠了。听归贵听,说归说,权且是当作读了一次盗墓小说罢了。
“呵呵,那何止是精辟哦,那老徐简直就是一个考古的百事通哦——”李沛用小眼睛盯一眼逸俊,发现逸俊的目光有些异样,精明的李沛瞬即觉得这目光里充满了一丝敌意,于是他赶忙改口道:“哦,你看看,我又说开那个老徐了,哦,不提老徐了。”
“诶,无所谓,说话还分这个那个么,聊天就是这样,愿意说啥就说啥哦,我觉得老徐是一个人物,比盗墓小说里的人物还精彩。呵呵。”逸俊说道。
但见逸俊居然把他说的与盗墓小说联系起来,于是李沛也哑然一笑道:“呵呵,哥哥哦,你若想听,我就继续跟你啦呱。哎,还是先说完那种西瓜的老汉说的扫四旧的那事情吧,也就是那个府尹的墓穴被扒开以后,有文物被单啥地都被毁了,瓷器也都当场砸了,连棺材也都拆成了棺材板——哎呀拆那棺材也是没少费了功夫。那是一个结实啊!哎老徐说了——哎呀我又提老徐——你看我这臭嘴——”
“哎你提吧,你爱说谁说谁,你随便,哦。”逸俊显的一副无所畏的样子说道。
因为逸俊心里已经有了底数,就是无论李沛说什么,他只是当作一个好玩儿的笑话来听,不往心里计,至多就像读一本盗墓小说一样。因此也就不再计较李沛说什么老徐老张了。
“哦,是这样,老徐说,这个棺材之所以难以拆卸,一方面是因为棺材的材质好,另一方面是因为棺木的油漆上得好,上得厚,再就是油漆的成分啥的也是一个迷。因此老徐说毁坏整个棺木本身,也是让文物遭受了不可挽回的巨大损失的。”
“哦,有道理。”逸俊说道。
“哎哥哥,你知道么,那时候的棺材,上多少次底漆么?”李沛问道。
“那还能上多少次,三次,五次?”
“诶,十几次,有的是几十次,甚至于更多。”李沛说着还拿手比划着说道:“光底子和漆就这么厚。”
“哎哟,有两公分多厚?哎哟!”逸俊惊道。
“当然是包括底子的泥子。”李沛说道:“为什么那棺材死沉死沉的哦,那棺木的重量再加上底子和漆的重量那还轻得了么?”
“嗯,本来那棺木就够沉的了。因为当官的的棺木一定是极好的棺木。”逸俊说道。
“对了哥哥。”李沛扑闪了一下小眼睛道。
“哎,我说,李沛,你该说说,你与那老徐一起盗墓的经过了吧——哎对了,你是怎么参加老徐的盗墓团伙的哦?”